接下来的几日,便是他单方面的屠杀。
冲上来的,没冲上来的,无一不被他斩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时之间魔宫哀号遍地。
杀到最后,他已认不出眼前人是谁。等他停下剑,曾经尊贵的魔尊已跪死在他面前,曾经嚣张的兄弟姐妹们,也都只剩头颅。
魔尊皇室,几乎全部死在他手下。
除了一个逃得很快的祖万。但他累了,他不想花费时间去追杀一个已是无关紧要的人。
他屠遍魔宫,踏着尸山血海走上了魔尊的宝座。
他的成长过程中,无人给予过他一丝温暖,他掌了权,便不会施舍给任何人同情心。他是魔域最残暴的魔尊。
将雎不得的前十几年人生梦完,林念慈已经生不起气了,她现在只有心疼。
他所有奇怪的暴戾的想法和行为,在他的成长轨迹中都是有迹可循的,他的经历教会他的只有这些。
她翻过身去,偷偷吻了他一下。
第二日清早,雎不得早早醒来,却没有如往日一般离开,而是静静地等她清醒后,才拉着她给她盘发。
在她的指导下,他画了半个时辰,终于盘了个有些丑的发髻。
这个盘得不好。他沉声,手下飞快,想要将它拆开。
林念慈止住他,在镜子前左右相看:不要拆,我觉得很好看。
他的手停下,偷偷看一眼镜子,似乎不太认同她说的很好看。但他的眼角还是不经意地弯了弯。
林念慈顶着有些松的发髻在魔宫晃了一天。从那以后,雎不得每日都会为她盘发,没几日便手法熟练,盘得很是好看。
流云簪上的诅咒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日渐变小。
近日她练剑到了瓶颈,一直无法突破,有些无聊,她便想跟着他,看看他一整日在忙什么。
雎不得没有拒绝,将她带到天罗宫宝座后的密室里。
密室中央挂了一件红色繁复的嫁衣,嫁衣尚未完工,璀璨的各种珠子缝了大半,还有一些被仔细地分类好放在一旁。
这些都是你缝的?林念慈惊喜捧起缝好的半边嫁衣,上千颗大小不一的红珠,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地排在上面,给红嫁衣增添不少亮色。
嗯。雎不得点头,他本没想告诉她嫁衣是他亲手缝制,你的嫁衣,我不想假手于旁人。
所以这几日你都在学怎么做衣服?她心中既高兴又愧疚,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自己做的与他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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