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竹紧接着:是谁将他带去道观?中途可曾接触过什么人?
公子再过几日便要参加省试,夫人听说连苍山上新建的安奉观颇为灵验,便带着公子前去求符,中途应该不曾接触过外人。青竹垂首,说起这些来有些僵硬。
对他的语气,林念慈直觉有问题:真的不曾接触过外人?你可想清楚了?
青竹声音忽然大了些:小人想清楚了,不曾。
郁茗与莫修竹对视一眼,点头看向孟老爷:孟老爷,可否允我们去看一看公子的房间?
可以,可以,孟老爷抹了把额上汗珠,撑着椅子站起身,各位请随我来。
孟老爷身材太过肥硕,走得很慢,话也不少,一路上都在强调他儿读书多么多么好,乡试一次便过,是他孟家祖坟冒青烟才会生出这么个儿子来,请求他们务必要找到他,到时给多少酬金都可以。
孟公子的院子就在正院一旁,几步路的距离硬生生让孟老爷走出几里的感觉。
孟公子的院子布置极为朴素,整个院子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只有墙边晾的几件衣服和窗后的一小片竹林。他的房间就更加简单了,只有一张床榻,一张桌椅,看着丝毫不像首富家公子的房间,反而更像那个寒门子弟的房间。
鱼子晋不太信:这是贵公子的房间?
是,孟老爷脸色骄傲,为了不让他耽于富贵,用功读书,我与夫人从不给他月银,各处布置也是按最简便的来。他也并未辜负我们的期望,于读书一事从未令我与夫人烦心。
鱼子晋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剩下的三人虽没什么表情,心里也觉这想法离奇。
经过孟老爷允准,四人上前翻看。
房里东西极少,打眼一看便知其中底细,他们只翻了翻床铺,并未发现什么特殊之处。
林念慈摸了摸桌底凳子底:老爷可知孟公子从道观求来的符在何处?
孟老爷早在椅上坐下,闻言紧皱眉,望向青竹。
青竹高高的个子像螳螂一般微弓着:符夫人求来后让公子一直戴在身上,公子便从未摘下,那符也随公子一同失踪了。
几人又去隔壁书房看了看,书房除了一柜子书和一桌笔墨,也没什么了,只在角落的一本书上发现了一缕极轻的妖气。
将书翻开,里面不时有几行批注,小字虬劲有力,看得出练了许久。再往后翻,空白的边缘处突兀地出现几个不规则的字,像是幼儿学字一般,写得歪歪扭扭。
见到这些,几人大概有了数,根据青竹的指引去了连苍山上的安奉观。
他们几年来常外出历练,对这些妖怪之事很是熟悉,很多事已是听过开头便已知全貌,对孟公子失踪之事,虽不能完全知晓,但大概过程还是能猜得出来。
连苍山不高,只爬了不长的山路便看见了。
山上树林密集,遍地杂草,无数虫鸣鸟叫,将安奉观完全包围起来。
林念慈随手揪了根狗尾巴草,本想叼进嘴里,脑海里却一闪而过一只草编的狗尾巴草兔子。
她又揪了几根,手几乎下意识地将它们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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