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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华静瑶问。

赵擎。沈逍一本正经。

华静瑶气急,索性站到椅子上,居高临下,提着沈逍的耳朵,一字一字地说道:我!要!赵!谦!的!口!供!

沈逍:好好,我给你,你松手,乖了。

华静瑶从椅子上跳下来,沈逍连忙扶住她:避免他说出大逆不道之言,我摘掉了他的下巴,后来我想起问口供时才给他合上,可是他却只是追问郑婉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别的一概不说。后来索性又让我去问问陛下,他究竟是不是陛下亲生的,于是我只好又把他的下巴摘下来了。

难怪沈逍也对郑婉腹中的胎儿有了兴趣,原来是被赵谦传染的。

华静瑶冷笑:知子莫若父,陛下看清了赵谦是什么人,所以才会说出那番话来刺激他,你看,赵谦已经快要魔怔了,他的格局就是那么大。

眼界决定格局,格局决定命运。

赵谦被困在王府里太久,眼睛看到的就是王府头顶的那一小方天空。

华静瑶忽然觉得很可笑,一个想要谋权篡位的人,临死之前还在纠结的,不是家国天下,也不是那张龙椅,竟然是他究竟能不能有孩子。

不过赵谦对于赵擎的事,终究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华静瑶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继续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这是最笨的法子,可是无论到何时,这都是最有效的法子。

次日,京城里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同一个消息,有一个做生意的男人死在外地,他的小厮带着棺木回到京城,当天夜里小厮便病倒了,家里人没有在意,请来家中叔伯兄弟为男人重新装殓,家里也设了灵堂。次日一早,那几位叔伯兄弟便全都病倒,死者的妻儿也病了,于是便请了大夫过来诊治,大夫从死者家里回来,竟然也病倒了,大夫的儿子也懂医术,他立刻在家里各处洒生石灰,可惜已经晚了,儿子也病倒了。

这是疫症啊,这家人住在哪里?

我听说是住在小白桥。

小白桥?天呐,我家亲戚也住在那里,昨天还来我家串门了。

别担心,我听说那家人住鸽子胡同。

不对,我听说的是住在济云堂后面的那条巷子,我还听说他家人去过济云堂买药,这会儿济云堂的伙计也病了。

济云堂的生意那么好,若是伙计病了,会不会所有去济云堂抓药的都会传染上?

卖他家寿衣的那家铺子听说已经办丧事了,啧啧,听说这病来得又快又猛。

一时之间,京城各个酒楼茶楼都在谈论此事,京城已有很多年没有发生过疫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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