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你在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陪陪我
梁珩虽片刻没有说话,但之后他开口时的语气仍然十分冷淡:玉琢病的很重,孤先走了,你先睡吧。
说罢,他就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萧宝姝委屈万分,喜房内,燃着的龙凤花烛将整个房间都映得喜气洋洋,桌上还放着交杯酒的酒壶和酒杯,以及宫中女官放的桂圆和花生,寓意早生贵子,一切布置的这般圆满,可是现在这喜房却只剩她一个人,冷冷清清。
萧宝姝摸着床上的大红喜帕,委屈的泪湿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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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姝在喜房里委屈的哭泣,梁珩却在侍婢玉琢的房间里饮酒,他口中病重的玉琢却好端端的,一点病都没有,反而坐在他对面,和他一起饮酒。
玉琢和梁珩年龄相仿,她相貌虽远不及萧宝姝,但也生的十分好看,而且相较于萧宝姝,还有一种媚态天成,眼波流转间,自是万种风情,她笑吟吟地看着梁珩:殿下,今晚是您的洞房花烛夜,您为何还要来看玉琢呢?
梁珩饮了一口酒,放下酒杯,道:谁让她是萧清远最宠爱的孙女呢?
玉琢道:萧清远这个老匹夫,逼死了姑姑,他自然要付出代价。
孤本来不想将萧宝姝牵扯进来的。梁珩夹了一口菜,他慢慢弯起嘴角: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而已,对付她也没意思,可是,谁让她飞蛾扑火,非要嫁给孤呢?既然如此,那就陪她玩玩,给这烦杂生活解解闷。
玉琢痴迷地看着烛光下梁珩清冷俊秀的脸,这个男人的皮相,的确天下无双,她不由道:这天底下,哪有女人能不喜欢殿下呢?在诗会上遇到殿下,那是萧宝姝的不幸。
梁珩想起那天诗会上,穿着男装四处招摇的萧宝姝,明明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天真懵懂的小姑娘,她却得意的好像伪装的很成功,神气地在四处走着,说是才女,有时候也真傻气的很。
梁珩夹筷子的手也停滞了一会,他放下筷子,淡淡道:这是萧清远的报应。
他的母亲凌妃,的确是罪臣之女,也的确曾经被罚入宫中为婢,可她结识皇帝的时候,皇帝也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三皇子罢了,两个境遇不佳的人于是互相取暖,山盟海誓,他母亲为了情郎能够登基,不顾自己的性命,偷偷做了三皇子在宫里的内应,有次被贵妃怀疑,拷打了整整七天七夜,十根手指甲都被拔光了,就这样,他母亲也没出卖三皇子,贵妃因没有证据,只好作罢,就将他母亲逐出宫中,三皇子偷偷收留了她,让她成了见不得光的外室,在夺嫡之争中,他母亲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来三皇子总算登基为帝,他母亲也成了凌妃,父皇还要立她为皇后,本以为否极泰来,谁知道萧清远这个老匹夫,率领朝中大臣上奏折对他母亲大肆羞辱,说她是罪臣之女,说她不配为后,父皇当时刚刚登基,根基不稳,于是立后之事只好作罢,可是母亲个性刚烈,竟然服毒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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