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临川公主果然说到做到,进宫去找皇帝告了一状,皇帝本来就愧对于她,觉得自己让她中年丧夫老年丧子,于是便找来梁珩,斥责他为何要强抢臣妻。
梁珩却面不改色,他只说府中的七娘,只是面貌和临川公主的儿媳有些相象罢了,但并不是同一个人,皇帝根本不信:朕记得陆朗下狱之前,也指控你掳掠他的妻子,如今临川公主更是声称看到此女,难道他母子二人会同时构陷于你吗?
梁珩道:父皇明鉴,临川公主与陆朗都只是见到同一个面貌相似之人罢了,陆朗与儿臣有嫌隙,临川公主又因为陆朗下狱,对儿臣颇有怨言,所以才会揪着一个面貌相似之人指控儿臣。
皇帝听了,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他叹了口气,道:陆朗是临川独子,她定然是难以接受陆朗入狱之事,她这一生,不可谓不凄惨珩儿,你就不要和你姑姑计较了。
父皇多虑了,儿臣又怎么会计较姑姑呢?梁珩道:儿臣觉得,待陆朗正法之后,不如将姑姑封为大长公主,再过继个陆家子嗣,也好让姑姑多些依仗。
皇帝嗯了声,然后顿了顿,又说道:陆朗至今都未招供吗?
梁珩摇头:并未。
也罢,既然撬不开他的嘴,那就让他永远都不要开口了。皇帝冷冷道。
梁珩垂首道:陆朗在西州军中威望甚高,儿臣觉得,未免夜长梦多,应尽快动手。
皇帝点头:就依你所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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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珩回府时,他端坐在马车中,眉头紧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忽听到马车外面有人喊着:糖蒸糕,好吃不黏牙的糖蒸糕~
萧宝姝向来最爱吃甜食,以前他和萧宝姝出游时,每次遇到卖糖蒸糕的铺子,萧宝姝都要买上一些,她自己吃倒也罢了,偏偏还要让他吃,他并不喜欢吃甜食,每次都是拒绝,萧宝姝就很是沮丧,嘟着嘴,自己一个人将糖蒸糕往嘴里塞,他有时瞧的有趣,也拿一块,放进嘴里,这时萧宝姝就会高兴起来,笑眯眯地说道:殿下说不吃,不还是吃了?
他吃着格外甜腻的糖蒸糕,含糊道:下次孤不吃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梁珩吩咐停下马车,让侍卫去买了包糖蒸糕,然后才回了府。
去到弄玉轩的时候,婢女说云七娘正在小憩,他拿着糖蒸糕,便去看云七娘,云七娘睡眠很浅,一听到声音,立马从榻上起来了。
她怯生生地挪到梁珩身边,梁珩就见不得她这副怯懦的模样,一点也不像萧宝姝,他将糖蒸糕放在桌上,云七娘愣了愣:糖蒸糕吗?可是,我不爱吃甜食。
梁珩本在打开糖蒸糕的包装,听到这话,他不由也有些厌弃了,于是重新将糖蒸糕包好,说道:既然不爱吃,就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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