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坤狠狠地盯着把自己包裹在坚硬外壳里的那人,明明瘦的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跑,偏偏把腰板挺得笔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
“你故意气朕。”
安静的许久才开口,付坤声音带上了一丝无奈。
“没必要气陛下。当初既然选择把臣送去蕲州,陛下定是很恶心臣的,现在又何必在臣死心之后又来招惹臣…”
抿了抿唇:“无非是陛下身边突然少了那个一直围着你转的人罢了,突然发现那个曾经眼巴巴望着陛下的人开始远离你,脱离了陛下的掌控,就开始不适应了……”
声音幽幽地响起来,伴着书桌上摇晃着的烛台,窗外的光从窗户期期艾艾地投进来,把气氛烘托的悲凉。
时烊低头,自嘲地笑:“陛下身边从来不缺追捧着你的人,少我一个又何妨……”
这句话一出来,站在一边的付坤心口突然抽动一下,接着他被巨大的落差感包裹住。
最主要的是害怕,害怕失去某一个人的感觉……
他眸色深了几分,几步跨过去,突然把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的男人一把按在了书桌上。
“嘭…”地一声响,在屋子里回荡,引起屋外侍卫的注意,唤了几声:“陛下…”
“闭嘴!”付坤开口。
他身下人的脸色有一瞬间尽数退去的感觉,苍白的如一张白纸。
眉毛轻轻拧着,嘴唇颤抖着,偏偏那一双眼睛又死死地盯着自己,带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悲哀。
看得人愈发的愧疚。
“陛下你想怎样?”
一字一顿,狼一样的视线对峙着,在空中传出噼噼啪啪的火花。
他们两个就像在言语上角逐着的孤狼,在山丘上奔跑着,互相追逐,撕咬,驱赶。
并报之以作为热烈的情有独钟。
认定了就谁都跑不掉。
窗外突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雨声,雨点砸在屋檐上,溅起的水花弥漫在满天,飞起的雨雾盖住了屋前的所有场景,灰蒙蒙的一片连成了一条线……
付坤几乎是鬼使神差的低下的头。
唇贴着唇的那一刻,两个人都瞬间回过了神一般。
时烊突然脸色涨红,剧烈地挣扎起来,喉咙间发出一声一声低沉的呜咽,随即突然就落下泪来。
付坤愣了好久才回过神,随即他被原身所带着的情绪所吞噬掉,整个人无比的暴躁。
一把扫掉之前时烊躺过那一片书桌上所有的卷轴和笔墨,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伴着窗外愈来愈大的雨声,一阵惊雷乍响。
“朕就那么让你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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