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输了?”小家伙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还不甘心的又拍了拍白叶舟的肩膀,“爸爸加油。”
白叶舟轻轻晃了晃手腕,蓝天时这才会意,把拽着的手松开了。
白叶舟没有回头,只是冲着豆子会心的笑了笑,侧脸看去,眉眼弯弯很是柔媚:“嗯,爸爸下次加油。”
说完,把豆子往肩上一抗,父子俩就不打招呼的出去了。
蓝天时抚平了起伏波澜的心绪,暗自感叹:幸亏有刚才的那碗鸡蛋汤事先演练了一把。
不然,这突然的甜番茄酱,还真配合不过去。
有惊无险……
可是,转念一想,被带进这里间处置室之前,蓝天时其实进屋之后就仔细观察过:无论是走廊里的鞋柜,还是路过洗漱间的摆设,甚至一眼瞥见的卧室的单人床,都看不出这屋子里有一个“妈妈”的存在。
蓝天时追随着眼前消失的父子的背影,莫名的对这个庸医越来越感兴趣了。
就算是个医生,也总不能自己生吧……
论医术,跟他勒索了两个亿的医疗费;虽然救了他的命,可那都是两次粗暴的人工呼吸。
包扎伤口给他捆成肉粽子,打针给他打了漫长的一分半,还有个奶香的小布丁管他叫“爸爸。”
正寻思着,“咚咚”这次门被轻轻敲响了。
蓝运动裤子的白医生一转眼功夫又回来了。
蓝天时没多想,磨磨唧唧吞吞吐吐不是他的性子,干脆张口就问,“白医生离婚了?”
“没有。”
白叶舟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根本就没结过婚,所有的时间都给了自己酷爱的医学。
白家代代行医。大哥从小被人拐走之后,如今只剩他一人了。
既然没离婚,蓝天时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再怎么开口了。
即便看着不像个正常的家庭。也总不好揪着人家私事刨根问底。
“哦,”蓝天时此时没拿出来蓝小爷的脾气,双眼低垂,酒窝潜藏,声音却有些哑,“豆子很萌。挺像你。”
“豆子是我从战地带回来的。我不认识他的母亲。但作为一个医生,我没能救下他的母亲……”
“哦——!”这次蓝天时这一声感叹加了几分力度,带了几分抑扬。
“他的母亲是去前线探望丈夫的,已经临盆了,本来要给孩子父亲一个惊喜。只是,到了战地,才知道他的丈夫死了。但连尸体都没有见着,任凭旁人怎么劝都不肯离开。”
蓝天时看着淡淡的讲着豆子故事的白叶舟,两只眼睛清澈无痕,眼角却微微下滑。
他没有打断白叶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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