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王大奶奶出声反驳,婉清接着道:至于我是否当得起将军正妻之位,王大奶奶你有这个疑问,是在指责当今圣上与太后做错了吗?
你胡说什么?王大奶奶脸色一白,急声道:我什么时候提起过圣上和太后娘娘?青天白日,你不要含血喷人。
册封我为正三品诰命夫人的圣旨上盖了当今圣上的玉玺,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仰承太后慈喻。婉清转身朝皇宫的方向欠身行了一礼,转过脸对王大奶奶道:王大奶奶觉着我当不起将军正妻之位,也定然认为我当不起诰命夫人,你这不就是质疑和指责圣意吗?
册封她诰命的圣旨压下来,质疑她就是质疑皇上与太后,她倒要看看,能不能让这些爱在背后扯闲话的人闭嘴。
有人撑腰为什么不用?她就是要仗势压人,就是要让自己活的舒坦畅快。
王大奶奶惊得后退两步,指着婉清哑声道:你,你
旁观的人同样胆战心惊,这周苏氏是个硬茬,她们以后可不能轻易得罪她。
凉亭里的动静引得了外面的人注意,有与宣平候太太交好的,慌忙去庭院里找她过来。
宣平候太太急步赶过来时,王大奶奶还未想好如何反驳婉清,内心有些惧怕却又抹不开面子,便攥着拳头咬着牙怒瞪着婉清。
宣平候太太一看局面就知道大儿媳与周家大奶奶杠上了,她不禁有些头疼,这个儿媳妇不服管教,清高傲慢,处处得罪人,偏有一个两朝阁老的父亲,让她想要休了这个大儿媳妇也不行,只能忍着这个隐患到现在。
再者,她宣平侯府也不是谁都能得罪起的,所以就算大儿媳妇不讨喜,也没有人上赶着与其唱反调,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给个冷脸就罢了,只当是眼不见心不烦,谁知今日大儿媳妇居然和周家大奶奶对上了,这不是要毁了她宣平候府的前程吗?
她就是听说周家大太太时常带着儿媳妇去赴宴,这才办了这场赏花会,为的就是能和太后的母亲周家大太太打个交道,然而天不遂人愿,周家大太太没有过来,只周家大奶奶独自来了,她总不能舍弃这张老脸主动巴结一个晚辈,就没有过来和周苏氏打招呼,心里本就觉得遗憾,现在被大儿媳妇一搅合,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宣平候太太冷眼看了大儿媳妇一眼,不想让众人看宣平侯府的笑话,便不问前因后果,只佯装的平静的道:前面正厅里请了评书的女先生,正说到精彩的地方,你们都去听听吧。
凉亭里其他人怎会听不出宣平候太太的话外音,便都点头应道:是吗?那我们可要去听听。
片刻,凉亭里只剩下宣平候太太、王大奶奶及婉清,还有随侍她们身旁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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