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听绣坊的伙计说秋葵与郑校尉发生了争执,知道妹妹关心这件事,便去春芜家与她说了一声,还说秋葵好像往将军府去了,春芜就连忙赶过来想要再劝一劝秋葵。
天色已经发黑,春芜扶着肚子走进集福堂正房时,就看见婉清神色悲凉的坐在凉塌上愣神,春芜眨了眨眼,走上前柔声道:大奶奶,你别着急,我来劝一劝她。
无事,我只需要再想一想,很快就能结束了。婉清扯起嘴角笑了笑:长安跟着将军去巡视了,我得替他照顾好你,你怀着身孕就不要再费心神了,我让紫烟送你回去。
春芜直觉出了事,想了想,央求道:您让我见一见秋葵吧,否则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心里也不安稳。
婉清揉了揉额头,叹口气:那你去吧。
西厢房,秋葵抱着身子坐在地上,眼泪一颗一颗滑进嘴里。
门被推开,她睁着泪眼望过去,看见春芜进来,她站起身上前一把抱住春芜,似是找到宣泄口一般嚎哭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只是不想被人轻贱,我有什么错?姑娘为什么不同意?我不会与她争什么,我愿意发誓。
情急之下,她忘记了婉清已经是周家的大奶奶,只记得婉清是她喊了七年的姑娘。
春芜拧眉:你在说什么?
秋葵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就算姑娘不想为将军纳妾,也要考虑对外的名声,我什么都不要,我愿意做幌子,为什么姑娘不相信我的忠心?
春芜推开秋葵,怒声道:你想给将军做妾?怪不得大奶奶会如此伤心,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秋葵在春芜的质问声中回神,看着春芜眼中的愤怒,她后退两步,厉声道:我做了什么错事,让你们都来责备我?我们一起长大,你样样都比不过我,还是周家的家生子,你都能嫁给将军身边最得力的长安,我为什么要将就着嫁给一个连长安都比不过的郑校尉?而他还瞧不上我,我是那点比不上你?你说啊。
春芜愣了: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还有姑娘,她的身世还不如我,我虽然出身贫穷,但父母总算是清白人家,姑娘能做将军的正室,我为什么不能动动念头?秋葵含着眼泪问道。
姑娘的身世?春芜惊讶道:你知道了什么?
秋葵抿着唇倔强的扭过头去,春芜将秋葵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越想越惊,不如秋葵的出身,春芜猜到婉清的身世应该很不好,被外人知道定会对婉清不利,便急声道:你与别人说过姑娘的身世吗?
秋葵瞪着春芜,怒道:你别瞧不起人,我从未想过背叛姑娘,我秋葵不是恩将仇报的人。
你现在就是在恩将仇报。春芜怒吼道:亏姑娘把你当妹妹看,你怎么对得起姑娘对你的好?
秋葵声音里含着怨念:难道我对姑娘就不好吗?
春芜对秋葵失望透顶,讥讽道:我真为姑娘感到不值得,你也不想想,我们原本就是奴婢,就算不伺候姑娘,也得伺候其他人,不管伺候的是谁,对主子好是本分,若敢背叛主子,轻则发卖,重则打死也不为过,这都是你作为奴婢该做的,你没有资格用对主子好来讨要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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