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司下辖各事务官,除内官外,此时都被宴云河召唤到了议事堂内。
王府右长史名叫钟百道,是一个年约五十的老人,宴云河并未在农大学妹的人物简介中见到过这个名字,而简介中的右长史也不叫钟百道,那么此人十年后不是已死就是辞职不干了。
以宴云河地观察来说,他推测此人十年后是已辞职了,当然,更大的可能是被王府开除,因为此人完全不管事。
比如此时,王府一干事务官,从长史到仓库大使,只有钟百道自进门打了个招呼就神游天外,是半句话都不肯多说的。
在场众人听闻王爷要重建善堂,无不皱起了眉头。
典簿更是大着胆子直言道:“王爷打算从何处支取费用?”
宴云河说道:“暂时先从王府支取,之后孤会划分些田产到善堂名下,此后善堂的一应支出就由那些田产负担。”
底下的事务官议论纷纷,宴云河道:“你们有什么建议尽管说便是。”
他的眉不经意地蹙起,因为事务官们的嘈杂让他想起大郑混乱的朝堂,此时的面容不由显得些微不悦,使得一张昳丽的面庞更多了几分凌人的气势,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即便他脸色苍白,也无人敢把他当成病猫,大家都记着这是只吃人的老虎。
事务官们噤若寒蝉,莫说是建议,连开口都不敢了。
宴云河不知道这是原摄政王在王府内惯来说一不二,无人敢反驳他,即便有,此时也不在王府内了。
他揉了揉眉心,名望值还是太低了,他已经感觉到了精力不济,但他也真的需要旁人给些建议。
于是他点了钟百道道:“钟长史可有什么建议对孤说说?”
钟百道冷不防被点了名,也不见他有什么怔愣,开口便是:“此已有先例,我们遵先人法度即可。”
宴云河微微叹气,善堂如今都开不下去了,先人的法度显然是不行的,他也知道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善堂无产。
所以才说划分田产以供善堂,但任何机构都少不了人的管理,他更想听听这些人有什么好的制度。
扫视一圈,宴云河知道自己在这里无人敢有什么意见,于是起身道:“工正先修葺善堂,钟长史和大家再商议一下此事的章程,过后孤要你做出一份详尽的计划书,明日交于孤。”
钟百道不曾想突然担此「重任」,还不等他以病推辞,王爷已经出了议事堂,他按下心中的疑虑,看向在座的事务官,“诸位有什么话此时尽可道来。”
宴云河出了议事堂,吴余圣已去办理说书人一事,除了吴余圣,他也不知其他人的本事,自己更是毫无管理经验,深深体会到用人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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