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事也不是非一人不可,其余人不行的,宴云河这话也只是想着先说说好话,给苏墨画画饼,能忽悠一个是一个,他要是干了,还能半途而废不成?他要是不想干,宴云河再去找别人就是。
更何况,像苏墨这种学士,哪能没有几个大佬朋友?抓住这一个,就等于抓住一群,非常值得宴云河竭力结交。
苏墨陷入沉思,时而紧锁眉头,时而嘴角微翘,最后干脆起身在亭外来回踱步,像是举棋不定的样子。
宴云河反而松懈下来,端起茶盏,观赏起亭外花丛,欣赏起这夏初的好景致。
小弟子看看自家老师,又看看面前的摄政王,不是很明白这两个大人怎么了,老师之前明明还是很闲适的。
苏墨本就是性格坚定之人,不一会儿就已拿定主意,他回到茶案前坐下,神情坚定又放松,“先说好,老夫是不管朝中事的。”
宴云河双眸中亦满是坚决,“我也不管那朝中事,这一生只要能将扫盲之事办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扫盲之事?”
“有字不识如目盲,不通教化是心盲,我只愿有生之年,再没有眼盲心盲之人。”
“好!好一个扫盲,此事加我一个!”
宴云河想做的事多了,当然不只扫盲一件事,在他心中,农业才是重中之重,其余的吃饱饭再说。
但在做一件事时,并不是孤胆英雄就可以,他需要同伴,所以此时才要为之后的教育做准备,免得后续发展时无人可用。
更何况,此事非一朝一夕之功,此时不做准备,后续难免掣襟露肘。
只不过为了表达自己对此事的重视,免不了用些夸张的修辞手法。
如今成效显著,苏墨已经答应加入他的队伍,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举起茶盏,敬道:“有先生助我,吾道不孤,今日我愿与先生约定,共同进行这教化改革,必不让先生有后顾之忧,我在此冒昧代天下人及后世百代谢谢先生,敬先生。”
苏墨亦端起茶盏,“老夫亦必将全力以赴,不负君之所望,今日就与君定下这亭下之约,清风朗日均为我等见证。”
“请!”
二人以茶代酒,在这朗朗乾坤见证之下,做下了影响后世千百年的约定。
即便后世史书如何着墨,也无法描绘出此等画卷一二,当世之事唯有当时之人才能体会。
也唯有同样见证亭下之约的小弟子,经历了后来的教育改革之后,才能真切地体会三分,后日之格局变换,是如何从这小小的凉亭之下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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