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封赏之后,接风洗尘的宴会在宫中摆开。慕擎之被封为镇北侯,李漳也得了个爵位,这次过后,李漳将会再度前往北方镇守。
慕擎之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提出想要留在洛城。不少大臣都觉得这是慕擎之识时务的地方。此时主动交出兵权,总比之后被猜忌好,起码能得个善终。
等到宴云河能够与楚静安单独说话时,已经很晚很晚了,初春的夜凉如水,宴云河与楚静安并肩走在出宫的路上。
身旁跟着提灯照明的内侍,楚静安抬手拿过了内侍手中的宫灯,“我来就好,你们先退下吧。”
内侍忙行礼退下,只余二人打着灯走在前面,他们隔着段距离跟在后面。
楚静安控制不住想要亲近宴云河的心,紧紧挨着宴云河,手臂碰着手臂,衣摆贴着衣摆。
宴云河无奈道:“太近了,小心脚下绊着。”
楚静安就听话地隔开一掌的距离,但没走几步,就又贴了上来,虽不发一言,但身体语言却在明确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近一些,再近一些,怎么都不够。
宴云河突然停下脚步,楚静安始料不及,脚下往前走了一步,之后就像做错事一般,低下头闷闷道:“对不起,我只是太想你了。”
他今日喝了些酒,虽没醉,却也是微醺的状态,宴云河今日同样喝了不少酒,脑子虽然清醒,但身体上的行动却大胆不少。
宴云河直接抓住了楚静安的手,拉着他往前走去,“外面有点冷,咱们走快点,以你之前的速度,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家?”
楚静安任他牵着自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就这样跟着他上了王府的车架,完全忘记了自己姓楚,楚家的马车在等着自己,只想着多和宴云河呆上一刻也是好的。
好在宫里内侍懂事,去通知了楚家的人,本来等着儿子一起回家的左相又被气到了,真是儿大不中留,怎能众目睽睽之下跟着摄政王的车架回王府?
等内侍走了,楚海德才气恼地对车夫说:“赶紧去找王府的马车,将这不孝子给我叫下来。”
王府的车架两匹高头大马拉着,马蹄踏踏跑起来,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宫门处,哪里还找得到一点影子?
有些醉的宴云河完全忘了这回事,他牵着楚静安的时候,理所当然地将他带到了自家马车上,又从车厢中翻出一条长毯,裹了自己还不算,将楚静安也饶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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