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图关上了卧室的门,自己一人在室内来回的踱步、打量。
这一关他并不知道怎么过,但直觉告诉他,这很有可能就是最后一关。
他走到书房将那本故事集重新拾起,反复的去翻,去看。
贺先生说,他的爱人将约定的时间写在了故事集里。
但到目前为止,宜图所经历过的这些恐怖游戏,并没有明确涉及到具体的时间。
没有哪个日期能与一个爱情故事对得上号,除非这个故事尚未出现。
想到这,宜图只觉得心脏阵阵收缩。
他知道,自己已经快要熬不住了,没有人能在无限循环中存活下来。
它消耗的不仅仅是时间生命,还有身而为人的意志。
宜图焦虑的咬着手指,很快白皙的指头就被咬出了血。
感觉不到疼,一时之间,他的思维飘散的很远。
他想到了跳崖的许蘅,想到了黑色石碑上的字文,想到了江寒屿转身离开的背影……
它们变成一张张黑色的大网,将宜图团团围住,勒得他快要窒息过去。
疯狂与理智,在他看来其实并没有界限,他想到了那间白色的治疗室,想到了他的主治医师。
他一直都是找不到门的病人,是原地踏步的旅人。
宜图的意志在消沉,以一种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生的希望越来越远,寻死的想法也就越逼越近。
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这一关的试炼,或许就是等待死亡。
只有献祭了自己,才能拥抱到死亡之神,成为祂的信徒,成为祂的神明之子。
但那一瞬间其实很短,宜图只敢想一想。
他舔舐着自己的上颚,尝到了血的味道,依旧感觉不到真实。
他站在昏暗的房间里,像一具没有意识的丧尸,稿枯的面容,佝偻着的背,反正不像一个活人。
晚饭期间,帕姬过来给贺先生送饭,宜图也领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
像这样的欧洲庄园,领主都会有自己的佣人和奴仆用来种地、畜牧,以保证庄园的自给自足。
帕姬没有管宜图,她进了房间好似叫醒了贺先生。
宜图则默默端着饭去小桌子上用餐,偶尔能听见帕姬与主人低低的交谈声。
没一会儿,帕姬端着餐盘出来了,宜图抬头瞥了一眼,几乎没有动过。
帕姬眼睛向下瞥了他一眼,甚至连头都没有低一下,转身离开了房间。
宜图根本不在乎,想了想,他还是端着餐盘走到了贺先生的卧室门前。
还没想好措辞,便听见门内传来男主人疲倦的声音。
“宜图,我需要休息一会儿,请不要来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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