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舒一个人就能完全抱起他。
但为什么接危洲进A区,必须还要一个人跟着,那是因为危洲极度畏惧光亮。
不知道是不是血脉彻底觉醒的缘故,危洲的双眼彻底的白化了,受不了一点光线的刺激。
而他的皮肤暴露在阳光下,更是有一种被灼烧的痛觉。
按照危洲的话说,就好像身体里属于布兰德的血液像开水一样,在沸腾。
如果危洲不发病还好,一旦他发病就会充满攻击性,锋利的指甲可以瞬间刺穿一个壮年男人的喉咙。
那个时候沈月舒是没有办法近他的身的,而他自己也会被光线所灼伤到形体崩溃。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宜图跟着一起去是最好的。
云放见沈月舒抱着人出来了,忍不住打量了一番。
那人全身都被黑色的衣袍所遮掩住,即便是瘦骨如柴,但骨架子看上去并不像一个女人。
与其说他正在遭受着什么疾病,云放觉得那更像是一种诅咒的折磨。
“走吧。”沈月舒对宜图说道。
宜图点点头,却见云放还在盯着危洲看,微微皱眉:
“云先生,我们打算回去了。”
云放这才回过神来,略有歉意的笑道: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想我也许能帮你的朋友缓解一下痛苦呢?”
听到这话的宜图明显愣了一下,“什么?”
到目前为止,他们确实忽略了云放从宽恕身上继承的本领。
而现在云放说,他能帮危洲缓解痛苦?难道是……
宜图忍不住心跳加速。
云放解释道:
“我并没有转移疼痛的本事,所谓的缓解……你可以理解为一种治疗术。”
宜图没有听明白,开口问道:
“宽恕赋予你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云放想了想,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抬手指向了被沈月舒抱在怀里的危洲。
一道轻盈的莹光从他的指尖溢出,缓缓在危洲的胸前汇聚成一个复杂的花纹。
当结印完成之际,线的一端在云放的手里,另一端则深深的穿进了危洲的胸膛。
很快,深红色的血液顺着莹蓝色的光慢慢爬出,直至整个结印都变成可怖的红色。
危洲忍不住呻吟,并不是因为疼痛,难耐中夹杂着几分爽利。
见到这一幕的沈月舒也明显一愣,下意识问道:
“你居然把布兰德的血从他身体里分离出来了?”
“只是暂时的。”云放没有笑,神情莫名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受到了什么人的诅咒,但这东西出来之后,我才知道他是融合了别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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