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碗碗很明显地咽了咽口水。
真好,她越来越喜欢跟人类打交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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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生活摇摇晃晃,很是新奇。
有了自己房间后,碗碗花了足足六天工夫才学会正经走路,期间又跌跤数次,大都是以头触地,等终于双腿都听使唤了,整个碗也轻飘飘的。
海四爹以为小姑娘在练顶碗秘技,不许其他人来烦她,尤其是个唤作“野犊子”的,也就是那个结实的少年,他总想鬼鬼祟祟偷个师,也学学变戏法。
但他跑了几回什么也没看着,回来只低声问同伴:“你们觉不觉得,小碗脸上的胎记好像换了位置啊?”
回应他的,是砸来的枕头。
“红珠给她敷了那么多粉也没全掩住,人家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你可积点儿德吧!”
野犊子被兄弟们锁喉挠腰,连呼再也不敢才被放过。其实他人并不坏,喊他帮忙做事无有不应,就是说话做事常不过脑,不然也不会叫这名儿。
碗碗不晓得新交的朋友们怎么想自己。
她更关注表演的事情,想赚银子。
但原来戏班子走南闯北,并非天天都会表演的,老班主常常得提着酒坛去跟当地人打交道,里头水深得很呢!
这些小妖怪实在不感兴趣,便丢开手去,转而热衷于人类的美食,什么都想往碗里塞,因此船一靠岸,便迫不及待地拿着钱袋子跑没影了。
海红珠压根儿追不上她。
好在到点儿准回来,渐渐也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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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出身豪富,乃是江南地产最多的人家,沿街商铺更数不胜数。他行七,是最小的孩子,在寸土寸金的西湖边甚至有一座小楼。
楼下大门日夜敞开,不吝啬于对任何一位上门求助的人给予帮助,尤其是他的朋友……
陆小凤是他的至交,江小鱼也算他的朋友。
但现在,陆小凤跟江小鱼两个人整日里勾肩搭背在楼内喝酒猜拳不亦乐乎,花满楼涵养虽好,也有些烦不胜扰,只能出去躲个清闲。
他的花若会说话,怕也要痛骂的。
杏衣公子在明媚春光里信步游街,从街东走到街南,自西市踱到北集,终于在肚子发出抗议前迈进了一家馆子。
他自家的馆子,唤作“小苏州”。
从前安庆城有一家,专售点心,被花家收购后,现在长江流域每座城中都有分号,客人再多也会空出个雅间。
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花满楼点了几道近两年馆中添上的菜肴,执箸慢条斯理地品尝。尚未入口,便听楼下大堂内传来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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