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他迷迷糊糊中是被郭大路推醒的,睁眼后暗想自己莫非真老了,怎地这点劳累便觉困得慌。
他迟缓地坐起身,不住打着哈欠:“怎么啦,难道你师父他老人家有事交代?”
“陆大哥,你快去瞧瞧……”青年面色焦急,满头生汗地催促道:“碗碗、碗碗她昨夜偷跑啦!”
陆小凤一激灵,四条眉毛都绷直了。
*
当陆小凤努力辨认小鸭头歪歪扭扭的留书,楚留香四处寻觅想把义妹给逮回来,龙小云暗自偷笑琢磨着要不要也偷跑结果被郭大路绑起来的时候……
余碗碗正跟西门吹雪大眼瞪小眼。
他解手出来,全程快得就像他出剑的速度,余碗碗捂着鼻子蹲在茅厕外边,自下而上地打量眼前人,很怀疑对方究竟有没有脱裤子。
但当然是有的。
西门吹雪甚至去河边洗了手。
他的外表依旧冷峻,实际上恨不能一头栽进河里求个升华,只要能摆脱掉身后这只红黄相间喜气洋洋的跟屁虫。
“能不能,别再跟着?”白衣剑神漠然道。
“……我就问个路鸭。”她无辜地瞅着乌鞘剑。
昨夜写完道别信,小妖怪将自己的私房钱都留在了马车里,反正马上就要去吃牢饭的,没想到顺着记忆里的地图越飞越偏。
要不怎么说,命运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呢?
迷失在人生的路口半天,又等到了西门吹牛,对方还是习惯性板着脸,冷淡到欠扁。余碗碗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她当初伸了爪子却没交成朋友,这事儿可一不可二。
于是她虽狗狗祟祟地跟了上去,却也没跟西门吹雪叙叙旧,只是企图向剑朋友套话。剑主人虽冷得像冰,却很能忍,竟真的无动于衷只自顾自前行。
……这一跟,便是整个白天与黑夜。
剑神的衣服依旧是那样白,只是脸色有些灰败。他无惧她是甚么鬼神邪祟,但任是谁被黏上甩也甩不掉,连上茅厕也跟,都要受不了的。
也并非没问过对方要去哪儿,但她低头不答。等他皱着眉离去,不论轻功多快,永远保持三步之内,还鬼鬼祟祟地在身后小声嘀咕:
“真的?你居然见过他们?”
“哇哦……都赢了?那你好胖胖哦。”
“他脸上有疤?可怜…残次品……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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