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温柔地注视乌鞘剑,指腹轻轻抚摩。
大宝剑立时发出不堪羞辱的呜咽声。
颤抖着连连催促小妖怪快将自己带走,西门吹雪待它是挺好,但它更希望这厮多找几柄兄弟姐妹,然后雨露均沾。
“继续走罢。”剑神侧首,居高临下道。
她蹦起来跟到西门吹雪身后,拉住他衣袖。
“照这个速度,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到京城哦。”小妖怪叹了口气,眼巴巴地瞅着他:“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跟剑先走,你断后。”
“剑在……人在。”他微微眯起眼。
就知道她打乌鞘剑的注意,休想。
“哼唧。”小妖怪觉得需要从长计议。
到下一个镇子时,西门吹雪吩咐她留在外头,自己进城去找合适的代步工具。大概是怕她四处乱跑引人注目,还塞了碎银给城外摆摊的小贩。
于是大个的青枣、豆沙馅儿的糯米团子、酒酿饼、荠菜羹……各种小吃塞了满怀,余碗碗开心得不得了,坐在小竹凳上咬咬这个舔舔那个。
遇到好吃的,趁人不注意偷偷塞进碗里,预备以后给海红珠和楚留香尝尝。遇到不那么喜欢的也留下来,决定喂西门吹牛。
春光明媚,来往游人过客络绎不绝。
余碗碗在人群里听见了“陆小凤”的名字。
竖起耳朵循声望去,自下往上,先见两匹马。
一匹特别干净特别高,浑身毛发都是雪白的,比博物馆里珍藏的古董画里的马还要神骏;一匹棕红色的体型稍小,黄眼睛很有神,时不时去挤大白马。
“栗子,别闹了。”马背上坐着个紫衣姑娘,牵着缰绳不让坐骑欺负它的同伴:“不就是赛跑输了一次?追云脾气好不同你计较,你还不服气。”
“明日再比一次。”大白马上是个白衣男子,腰间挂着支玉笛,声音温和又动听:“我们一起做见证,免得栗子觉得我偏心。”
两匹马并驾齐驱,悠悠朝城中而去。
紫衣少女笑起来,指着白衣公子道:“你本来就偏心,只是偏心的是栗子罢了。追云若能说话,怕是要唾骂你这个主人的!”
他们渐渐走远,碗碗最后只听见那匹昂首阔步的大白马模糊的灵识:无妨……主人偏心的,明明是女主人你……
“吸溜。”小妖怪一口气干了半碗荠菜羹。
狗粮吃撑,她头回觉得自己得到了满足。
*
“——遇到熟人,耽搁片刻。”
又过了两刻钟,西门吹雪才驾车出来。
上午的阳光分外灿烂,他的冷脸与其形成鲜明对比,面色臭得像茅坑里的石头——这当然是个比喻,余碗碗压根儿没见过茅坑里有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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