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渐渐地垂下,意识逐渐混沌,但她还是强撑着低喃:弘历,我爱你
当一切归于寂静与黑暗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两行泪从眼角滑落,也感觉到有一滴泪,滴落在自己的额头上,还有乾隆长久地吻着自己额头的感觉
从回忆里走出来,魏芷卉才发觉,原来那些事自己记得如此清楚,一切都好像是真实存在的那样,她却不知,她最后那句极微弱的我爱你,他听到了没有。
她刚才看过这个人的主页,像是一个服装设计师,以汉服为主,她不了解这些,视频流量不大,她看了,视频里专心设计衣服的人,与记忆里乾隆的样子几乎一样。
主页的IP地址显示,他在北京。
她在短暂的震惊之余打开了那个聊天框发出了那句试探性的:四十年正月二十九是什么日子?
对面回得很快: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你爱我。
收到那句话的瞬间,积蓄在眼眶里的眼泪潸然落下。
对面很快发来第二条信息: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魏芷卉许久,方才擦干了眼泪,近乎颤抖地回复:明天下午两点我在秦淮河等你。
她这三个月里,无数次地查过北京南京往返的机票,最早的一班是十点半到南京。
这一晚,魏芷卉几乎没有怎么睡着,直到天微亮方才渐渐入睡。
再醒来时又是中午,餐桌上仍旧摆着夏夏做的brunch,鲜虾滑蛋可颂和红肠土豆泥沙拉。
你今天醒得挺晚?夏夏在沙发上捧着电脑办公,写着脚本。
魏芷卉尝了口沙拉,回道:嗯,我下午出去一趟。
去哪?
秦淮河,有点事。
午后的秦淮河边,有些热,魏芷卉挑了一家有些安静的西餐厅,站在露台上等人。
露台可以正好看见秦淮河上的游船,看两遍连绵的白墙黛瓦。
尽管挑了一个西餐厅,但她今天还是挑了一件旗袍来配着一水的古色古香。
一身倒袖的浅绿色旗袍,盘扣自颈侧至开叉处,颇为修身,上层是薄如蝉翼的蕾丝拼接。
她安静地坐在床边,直到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子衿。
她猛然转身,就见到一个身形高挑,身穿一身偏休闲的短袖白衬衫,下身是一条黑色裤子,脚上穿白的运动鞋和上半身的衬衫极为对称。
那张脸,与记忆里的重合,那声音,也与记忆里的重合。
原来有的人,有的事,真的能跨越百年再度重逢。
魏芷卉站起来,看着他一步步的在夏日午后的阳光里一步步地向自己靠近,一如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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