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芷卉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上午,身侧已经没了人,房间内的遮光窗帘依旧拉着,她摸索着找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应该是曲泓励给她拿进来的吧。
上午九点,睡衣齐整。
她动了一下,浑身酸疼。
也是,她没和二十六七岁的乾隆同床共枕过。
嗯,年轻人。
卧室门在此刻被打开,曲泓励一身居家休闲服从外头进来。
今天不是周三吗?魏芷卉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出声她的脸就红了,这嗓子提醒着她昨晚经历了啥。
她轻咳了一声,又躲进了被子里。
曲泓励没急着把她从被窝里捞起来,先打开了窗帘,让外头的阳光透了进来。他背对着窗户,替她挡去了一定的光亮,不至于太过刺眼。
做了早饭,穿衣服起来。他用手轻轻地遮在她的眼睛上,直到她有些习惯了,才缓缓地离开,没了我,灯月坊如果就转不了,那差不多可以关门大吉了。
魏芷卉嗯了一声,闷声说道:你出去。
曲泓励一阵轻笑过后,方才退出了卧室。
床尾凳上摆着一套新的连衣裙,应该是他上午出去买的。
仍旧是她的尺码,只是这一次,她不再需要问他为什么码数如此精准,因为昨晚曲泓励在身体力行间,给了她答案。
实践出真知,万事万物都靠日积月累的丈量。
等洗漱完出去,魏芷卉的脚步很轻,所以不曾让曲泓励发现。
她独自依靠在厨房外的墙上,看曲泓励专心地在厨房里坐着早饭,咖喱的香气飘进魏芷卉的鼻息间,很熟悉的味道,但确实也是有些陌生的。
她不是第一次看他做饭,上一次,应该是怀着永璘的时候,彼时的她,宠冠后宫,居住在体顺堂养胎,养心殿的小厨房都紧着她的口味来。
某一日,她和初菱说自己想吃红薯山药糕,奈何等了许久都不曾等到。
还是含云来找她,带着她去了小厨房,她站在屏风后,看着一代帝王,身着龙袍,弯着腰在小厨房里坐着红薯山药糕,尽管有初菱在一侧教他,他也略显笨拙。
那日,她没有出声,适时地回了体顺堂,那天的红薯山药糕,她全吃完了,尽管那时,她的胃口并不算特别好。
这一次,魏芷卉没有躲,她笑了笑,走出了些声音,绕到曲泓励身后,抱住他轻轻蹭了蹭他的后背,问道:煮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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