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声抿唇,没有再说话,谢轻雪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便没有再在意。
殊不知,在谢轻雪看不到的角落里,傅云声眸色渐深,眼底泛起浅浅的幽光,傅云声扯了扯嘴角,仿佛已经看穿谢轻雪掩藏在淡定之下的心虚。
谢轻雪对这一切浑然不觉,她将傅云声撵至客厅坐下,而后又匆匆回房,取出一个家用医药箱。
从医药箱里取出所需要的药水,谢轻雪用棉签沾了一点药水,耐心地均匀涂抹到傅云声的伤口上。
微凉的药水刚一触碰到伤口,傅云声的手便跟着瑟缩了一下。
谢轻雪捏着棉签的手微顿,她抬眼,有些关切地望向傅云声:对不起,很疼吗?
说着,谢轻雪忽然又想起几秒前,傅云声在厨房里微红着眼眶的模样,于是谢轻雪忍不住又多看了傅云声一眼。
傅云声此时已经褪去刚才的脆弱,眼尾处的红色消散不见,他又恢复成最原本的模样,见谢轻雪看过来,他如鸦羽般的睫毛抖了抖。
不,我只是
也许是猜到谢轻雪正在想什么,傅云声本想出声解释,可说了不到几秒,他卡壳了。
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说自己是因为嫉妒和恐惧才会流露出那般可笑的模样吗?
傅云声永远不会这么说,他不希望在谢轻雪眼中看见怜悯亦或是厌恶。
只是?
始终没能得到回复的谢轻雪眨了眨眼睛,把傅云声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紧接着,她便看见傅云声沉默许久,好不容易终于出声,语气却有些自暴自弃:很疼。
谢轻雪又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敢置信这种话能在清醒的傅云声嘴里听到。
明明傅云声的声线一直都是微冷的,可这一次,谢轻雪偏偏硬生生从这种平静的声调里听出了撒娇的味道。
迎着谢轻雪震惊的眼神,傅云声不自然地稍稍侧过脸,俊朗的面容烧得有点厉害,但最终,傅云声没有收回自己所说出的话。
他宁愿被谢轻雪误认成娇气,也不愿在谢轻雪面前暴露自己最原本的模样。
因为那样的他,没有人会喜欢。
就算是谢轻雪也不会。
谢轻雪不知道傅云声在想些什么,她呆滞了好半会,勉强梦游似的回魂,看了看傅云声,谢轻雪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我轻一点?
嗯。
回答谢轻雪的,是傅云声闷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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