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凑上去之后,谢轻雪又忽然记起自己还惦记着傅云声偷偷从家里跑出来这件事,怒意未消,于是她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硬邦邦的。
傅云声没吭声,他委屈巴巴地用指腹摩/挲了碗沿,过了好半晌才说:姜汤好难喝。
傅云声声音低哑,尽管他语气平淡,听上去不像是在撒娇,可是莫名叫人觉得有些可怜。
看他这副模样,谢轻雪心底积攒的怒气不自觉就散去大半,她认命地从傅云声手里接过姜汤:真的有那么难喝吗?
姜汤刚一入口,独属于姜的辣味和红糖的甜味在嘴里蔓延而来,并没有傅云声说的那么难喝,谢轻雪忍不住嘟囔了一声:还好啊?
难道是傅云声讨厌姜的味道?
似乎也不像,往日里做饭的时候,谢轻雪偶尔也会在菜里放姜丝,傅云声有时候会不小心吃到这些姜丝,但那时的他分外平静,并没有显露出于此刻一样的神色。
谢轻雪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哄着傅云声一口一口慢慢把姜汤喝完。
此时的傅云声就像一个喝苦药的小孩,非要谢轻雪这个大人在一旁好声好气地哄着,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地把咽下难喝的姜汤。
在一旁旁观了一切的路言:
路言觉得自己的眼睛快瞎了,但他还没有认输,他试图茶回去,然而每次他只是一开口,傅云声便也跟着出了声,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把谢轻雪喊走。
不是头晕,就是脚疼,反正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舒服,路言根本找不到机会说话,最后连谢轻雪也颇为哭笑不得,被傅云声这么接连打岔,她心底最后一丝怒火也消散得无影无踪,无奈地为傅云声红肿的脚底抹上药水,谢轻雪调侃:今天怎么这么娇气?
谢轻雪本该厌恶这种麻烦的,可当傅云声一出声,她就忍不住想要凑过去,也许谢轻雪自己没有看出来,但她是隐隐约约享受傅云声难得的撒娇的。
傅云声还没回答,谢轻雪自己倒先想到了什么,眉眼间的笑意散去,谢轻雪不由得担忧起来:难道身体又开始不舒服了?
傅云声不好说自己是在争风吃醋,可不那么说,他又没办法解释自己今天古怪的举止,只能硬着头皮顺着谢轻雪的意思点点头,轻声应道:嗯。
看见傅云声点头,谢轻雪坐不下去了,当即抱起傅云声打算离开。
当然,谢轻雪没有忘记同路言道别:抱歉,我今天有点事,可能要过几天才能过来。
路言已经全然放弃自己刚才那天真的想法,他算是看出来了,以谢轻雪对傅云声的重视程度,就算他心机手段更胜傅云声一筹,也照样打不赢傅云声这个绿茶,心累地摆摆手,迎着傅云声无辜的目光,路言没好气地赶人:滚滚滚,最好永远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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