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注意些,胡大夫开的药膳可别断了。
沈箐叮嘱,那都是她特地和胡大夫商量着开的。
荣王笑了笑,轻声:你放心,我都记着呢。
两人聊了两句,直到李平王汉抱着一大堆文书追上来,沈隽荣王也就随即动身。
荣王身影渐渐远去,沈箐轻吐了一口气,不管如何,希望他好好的,她在意的人都会好好的。
沈箐这个心愿是美好的。
只是往往美好的心愿总是没那么容易实现。
在昂州大营内外乃至盟军上下都严阵以待的关口,谁也没想到,最先勘破这个灰衣人身份的竟会是司马超!
在刺史府严搜过去的次日,有一个人回到他的房间,飞快手书一封,将昨夜情形以及前后因果一一叙录,然后悄然传到另一个手里,后者过得一天,找了个借口出门,把手里攥着的这封信传了出去。
一只墨蓝色的信鸽,隐没在夜色里,振翅飞至了司马超的手中。
再说说现今天下局势,已彻底被盟军掀翻了平静,盟军步步稳扎,寸寸逼近,而朝廷这边太.祖早死燕殷登基数年来留下的隐患因此被陆续引出,譬如未曾彻底剿清的各军阀余孽,因分封不匀而心怀不忿的诸皇子藩王,开国老将年纪体力渐衰却牢掌兵权致使底下的青年一辈绝大部分都不能临危顶上,等等等等。
最重要的是,近来又闹出了荣王亲自出首,广告天下,虞太后并非正常病亡,而是遭遇毒杀,而毒杀她的,正是燕殷本人!
究其原因,惊天秘闻,燕殷竟并非太.祖骨血!!
反正,如今九州大地上真正是烽烟四起了。很多宣布独立以及浑水摸鱼的。太.祖第七子岐山王已经趁机联合几个小势力,招兵买马,拿下了禹州至岐山关一块,燕殷不得不抽掉关边兵力去平叛。
当然,上述的相对盟军,还只算是癣疥之疾,虽然糟心,但回头再解决不迟。
真正决定天下局势,真正决定大殷王朝是否就此易主的,还要看已经波及半壁江山的朝廷与盟军的大战。
这几个月,朝廷是一边和盟军打口水仗,一边真刀真枪干。燕殷想办法把虞太后尸身糊弄过去了。怎么说呢,朝廷这边,对于这个惊天秘闻信的还是不多的,毕竟当年太.祖还在,皇子可不是说换就能换的,不少人都是看着燕殷长大的。
况且到了这关口,有理智的人都明白,军心绝对不能动摇,他们必须团结一致,一旦哗然,那就中了敌军下怀,王师距崩败不远矣了。
所以不管主观客观因素,朝廷这边是不怎么相信的燕殷身世有问题的。
这个未曾动摇到燕殷,但却有另一样东西,已经腐蚀进他的骨子里了。
那就是毒.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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