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好硬。
无论是肩膀、胸口还是腰腹,以至于黎初月与他身体相触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被微微地弹开了一点点。
然而也就只是一瞬间而已,薄骁闻立刻松开了手。
在确认黎初月可以自己保持平衡后,他又绅士地向后退了两步:没事吧?
黎初月摇摇头,还没来得及答话。
这时候,刚刚打篮球的那帮男生直接走了过来,看向薄骁闻开口问道:哥们,你女朋友没事儿吧?
路灯昏暗,大家或许也分不清薄骁闻是不是学校里的学生。
黎初月闻言一怔,脸颊忽然发烫,刚想要解释,只见薄骁闻侧目看着她,又道:有哪里痛吗?
没有。黎初月轻声答道。
几个打篮球的男生见状也放下心来,纷纷道:对不住了啊。之后,便又回到了球场。
夜色渐浓,气氛忽然变得莫名的微妙。
两人走到了黎初月的宿舍楼下,薄骁闻将手中提着的戏服递还给她,低声道了一句晚安。
黎初月伸手接过,轻轻应了一声你也是。
未等他回答,她便头也不回地进了楼,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薄骁闻暗自一笑,只觉得自己的鼻息间,似乎都还萦绕着她发丝的香气。
片刻,他便转身缓步离开。
另一边的黎初月,回到宿舍后却没有急着洗澡。她将戏服挂进衣柜、迅速换了双运动鞋,就再次下了楼。
这一次,黎初月直接来到操场,开始绕着塑胶跑道一圈一圈地慢跑。
一来是因为她今晚吃的过多,要适量的运动去消耗。
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她那颗突然悸动的心,急需这凛冽的寒风来冷却
接下来的几天,黎初月的日子过得无比忙碌。
除了准备期末的几门公共课考试外,还要排练汇报演出。
黎初月要表演的是经典昆剧《牡丹亭》,而室友钟瑜表演的则是《窦娥冤》。
与黎初月的闺门旦行当不同,钟瑜算是正旦。
正旦这行当就类似于京剧里的大青衣,调性与钟瑜明艳大气的长相十分相符。
两人虽说同住一个宿舍,但因为剧目不同、排练时间不同,彼此之间也是好久都没见到面。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来到了汇报演出的前一天。
黎初月彩排刚结束,正在后台卸妆,突然间手机铃声不住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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