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京之后,把护照拿给我吧。
薄骁闻帮黎初月整理了下被风吹开的头发,继续说:跟我一起办个签证。免得到时候我想见你,都见不到人。
黎初月闻言,浅浅一笑:那到时候再说吧。
小雨淅淅沥沥又断断续续地下着,两人就沿着园子里石径漫无目的地散着步。
一会儿我们去哪?薄骁闻低头看了眼腕表。
黎初月沉思片刻,柔声开口:我陪你逛了园林,你也陪我去个地方吧。
好。薄骁闻点点头,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两人出了园林后,这一次黎初月没有继续带着薄骁闻去坐公交车,而是直接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车上,司机用苏州话跟黎初月聊起天来。
薄骁闻其实并不能完全听懂,但他觉得她的语调软软糯糯的,比起平时,好像更多了一分娇柔。
车子追着雨后的夕阳一路行驶,半小时后,停在了一片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居民区里。
黎初月带着薄骁闻穿过两条熙熙攘攘的小街巷,最终站在了一幢四层小楼前。
她指着面前的楼,侧头看向薄骁闻:你知道吗?这里曾经是我的家。
黎初月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你看,三楼最边上那一户,这扇窗子就是我曾经的房间。
这一栋?闻言,薄骁闻也抬起头来。
眼前的这幢楼,米黄色的墙漆已经有部分脱落,看得出来至少是有几十年房龄的老房子了,不过小区周边倒是很有生活气息。
院子里有摇着蒲扇晒太阳的老人,也有三三两两玩耍的小朋友。
黎初月仰着头,又喃喃自语起来。
其实这房子比我的年纪还大,我在这里出生、长大、度过了童年和少女时期,我的外婆也在这里离世。
薄骁闻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黎初月继续小声说着:不过我在去北京上学之前,把它卖掉了,拿到手一些钱。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和妈妈现在的生活费,也是靠它。
说到这里,黎初月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认真:所以我来看看它,也谢谢它。
这一瞬间,薄骁闻心里柔软的角落忽然被莫名地击中。
是三楼最靠东边的那一户吗?他侧过头看向黎初月。
对。黎初月淡淡应声,就是那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薄骁闻不动声色地把这房子的地址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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