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瘸一拐的找到她,袈裟被扒去,光了上半身,鞭痕纵横,遍布全身,血凝成了痂,狼狈,可怜,眼里却洋溢着热烈幸福的火光。
她瞧见这样的他,微微诧异,又在瞬间变了脸色,谁干的?
看她的神气,似乎只要他报出一个名字,她就会立刻替他报仇雪恨。
他的心都跟着融化了,他抓住她的手,久久不能平静,热烈的感情再也控制不住,第一次主动的将她按到怀里,我自由了,善善,我自由了!
叶善不理解。她要将他带回他的住处,给他上药治伤。
他拉住她说:那里已经不属于我了,我们不能再回去了。
叶善:他们过河拆桥,抛弃了你?
他是那样的热烈而激动:不!是我抛弃了他们。从今后我只属于你,我只忠诚于你,我的后半生将追随你!
叶善不解:你在说什么?
像是一小块冰凌滚入沸水,他滚烫的激烈的心终于冷静了少许,他的眼神透着小小的不安,你不是跟我说你很孤独,所以我来陪你了啊!若他不来陪他,她必会被佛国长老驱逐,他知道的,因为那些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友善,仿佛她真是引诱了他的妖孽。
叶善被触动,却不是因为他来陪她,而是孤独这俩个字,她陷入了自己的情绪,叹口气,说:是啊,相聚总是短暂的,孤独才是永恒。
他又燃起了希望,所以我来陪你了!
叶善挑了半边眉,忽然就跟听到什么滑稽的事似的,笑了起来,你?不,不会是你,也不可能是你!
从极乐世界到阿鼻地狱,大概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他难以相信自己误解了什么,若说方才他有多兴奋,那么现在就有多伤心愤怒。
你的伤需要处理了,她拉住他,要带他去医馆。
他挣开她,孩子气的,我不要你管!
他跑走,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他羞耻的无地自容。被伤到的破碎的心也无处安放。
她还是很快找到了他,带了纱布和伤药,用不容拒绝的态度和力气将他薅出来,给他治伤。像曾经的很多次,明明他让她离自己远点,她总是靠近,戏弄他,招惹他。
临了,她又摸了摸他光光的脑袋,叫了声:小和尚!
元禅打开她的手:我已经不是和尚了!还有,我也不小了!
为什么不要做和尚?她收拾着瓶瓶罐罐,你不做和尚多可惜呀,你挺适合当和尚的!
他气得背过身去,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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