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爸和小弟都低着头各吃各的,完全没有一点要搭腔的意思,江杏赶紧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她妈碗里,笑着说:知道了妈,别生气了,快吃饭吧!小松从小就善良,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您又不是不知道。
看着自家这小棉袄,贴心又懂事,林凤霞心头这团火,多多少少算是平息了些,连带着吃到嘴里的饭都香了不少。
饭毕,林凤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江杏问道:你昨天下午是不是跟李媒人走在一起来着?我看你们说说笑笑的,都说什么了?
江杏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说:昨天刚好在村口碰到她,就问了问我姐的事。
林凤霞一听是江梨的事,瞬间来了兴致,赶紧问道:那李媒人怎么说?有消息吗?
江杏摇摇头,说没有。
林凤霞一听脸瞬间拉了下来,没再多说什么,收拾好碗筷出去了。
江梨在床上边吃饭,边听着林凤霞对她的各种编排,心里平静得像是一滩泛不起任何涟漪的死水。
这么多年来林凤霞对于她的厌恶,从来都是直接表现在脸上的,编排她的那些话也都是摆在明面上,从不藏着掖着。相对于那些表面笑嘻嘻,暗地里给你使绊子的人,江梨倒觉得林凤霞这样直来直去的人更简单一些。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是吗?
江梨小腿上的伤不算重,至少没有骨折,只是皮肉有些擦伤,但是因为扭到了脚腕,所以要完全恢复的话,至少也得个把月。
为了避免伤口感染,卫生所的人建议她三天内最好不要下床。
江梨没这条件,更没这享受的命。所以她打算今天躺一天休息休息,明天就下床干活。
午后,江松进来收碗筷的时候,怕她无聊还给她带了本书。
泛黄的封皮上是一个背着竹篓身穿白色上衣的红领巾男孩,他的背后是广阔的向日葵田,留白处的一行红字清清楚楚的写着《雷锋的少年时代》。
江梨有些苦笑不得的收下了书,心里想着江松这孩子能在这样的家庭里根正苗红的长大,还是有理由的。
难得有个安稳惬意的午后,一本小书,江梨才刚翻了一半,就感觉院子里好像突然热闹了起来。
林凤霞那爽朗的笑声,隔着好几道墙都能清清楚楚传到江梨的耳中。
而眼下能让林凤霞如此发自肺腑高兴的事情,莫过于她的婚事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江杏就兴冲冲地敲开了她的门,煞有其事的凑到她身边说:堂姐,李媒人说给你找到相亲对象了。
江梨兴致恹恹,明知道是谁,但还是要装模作样的问一句:是谁?
贺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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