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不知道他问这是啥意思,只是诚实的点点头。
贺严冬颇为满意的伸手拍了拍老三的肩膀,然后指了指前面,说你去开,稳当点。
老三粗眉一挑乐了,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冬子哥。
车斗里剩的那俩人,眼睁睁的看着老三坐上了司机的位置,还以为这事成了呢。
结果,下一秒贺严冬就沉着脸,指着他俩说:你俩下来,快点。
家宝和前程互相看了一眼,一人一边麻溜的从车斗里爬了下来。
处理好这些琐事,贺严冬进屋跟书记打了声招呼,就翻身上了车斗,让老三开车走人。
家宝和前程就那样呆呆地站在门口,目送着接亲的拖拉机扬长而去,飞扬的尘土毫不留情的呼了他俩一脸。
前程呸呸呸吐了好几口唾沫,才觉得嘴里干净些,他望着即将消失在村口的拖拉机车屁股,幽幽地说:家宝,你也看到了,老三才是冬子哥的心腹,咱俩啥也不是。
我看到啥了?我现在啥也看不到。家宝俩眼皮子抖得跟筛糠似的,嚷嚷道:别搁那儿伤春悲秋了,快扶我进去洗洗眼,再耽误会儿,说不定真啥也看不见了。刚刚那土看着是朝脸呼的,其实全呼他眼睛里了。
前程一听这话,当即吓得哇的一声叫了出来,边叫边往书记屋里跑,书记呀,救命啊,家宝要瞎了。
家宝:......
又是一个无风又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午饭过后,江松扶着江梨靠坐在门口看书,上次那本《雷锋的少年时代》她已经看完了,江松又给她拿了一本新的。
江梨随手翻了几页,发现里面都是政策类的内容,猜测应该是江松的教科书。
午后温煦的阳光沿着少女蓬松的发顶流淌而下,使少女周身看起来如加了柔光般温暖静谧,而此时这个家里,也就数她一个人最能坐得住了。
林凤霞这一上午不是在屋子里敲敲打打,就是在院子里拿扫帚追着那两只鸡指桑骂槐。
眼看着晌午饭都吃过了,说了要来提亲的人,连毛都没见到。
林凤霞越想心里越堵,看柳芳芝昨个儿那态度,要是真过了一夜又反悔了,也不是不可能。
江杏就是她妈肚子里的蛔虫,一眼就看出她妈心里不得劲,趁中午吃饭的时候还特意去了趟江梨屋里。
江梨倒是蛮庆幸她没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问她对贺严冬的事有几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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