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严冬娶了隔壁村的丧门星这事也就半天就传遍了柳河大队,现在几乎成了家家户户茶余饭后的谈资,柳芳芝不乐意听,所以这几天连门也不愿意出,闲了没事就一个人坐门口晒着太阳纳鞋底。
贺严冬过来的时候,柳芳芝正眯着眼在给针穿线,穿了好几次,都没穿进去。
妈,你这鞋底都纳好几天了,还没纳好啊!
那可不,人老了,眼神也不好,穿针引线都能穿好半天,你看看哎,穿进去了。柳芳芝瞬间喜笑颜开,穿老半天,可给穿进去了。
妈,您这就叫宝刀未老。贺严冬嘿嘿一笑,夸完马上话归正题,跟您商量个事儿呗!
啥事儿啊?先说好没钱。柳芳芝头都不抬道。
贺严冬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了,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您有空给新媳妇儿做身衣服呗!
柳芳芝停下手上的活计,向贺严冬发出了专属于母亲的死亡凝视。
贺严冬迎难而上,继续道:之前她没爹没娘,叔婶不疼,现在嫁给我了,是我媳妇儿了,我疼。
柳芳芝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说得容易,哪儿来得钱啊!
贺严冬马上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团结,说:早上去队部的时候问李会计借的。妈,您答应给做就行,待会儿我就去县城买布。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别碍着我做活。
柳芳芝虽然心疼钱,但看着儿子对新媳妇儿如此上心,又觉得高兴。
照这趋势下去,抱孙子应该不远了。
里屋半靠着床头躺着的江梨,手里拿着一本《计划生育宣传手册》陷入了沉思。
第11章 是橘子味儿的。
朝阳渐升,万丈光芒倾泻而下,驱散了山间的晨雾。
贺严冬揣着兜,迈着大步行走在山间小道上。
眼前是生机盎然的绿芽和春风吹又生的野草,耳边是生机勃勃的鸡鸣和鸟叫,贺严冬觉得他身边的一切从此刻开始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一大早被叫去支部,其实是因为有事相商,村里的采石场被封了很多年,现在政策变了,书记就想重新把采石场给盘活了。
一方面这是他们老一辈的心血,另一方面多多少少也能让村里人跟着赚点钱。
书记的意思是想让贺严冬做这个牵头人,带领大家把这个采石场给办好了。
贺严冬眼下正为养猪的事发愁呢,一来是猪本,这个还好说,他可以去借,这二来就是场地的问题,他本来是打算在后院盖个猪圈,先养几只试试,但他媳妇儿不是怕猪嘛,所以还是养远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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