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为了学会拧玉米辫子,这几天一直憋着一股劲儿呢,白天一坐下就跟打了鸡血一样,除了面前的玉米棒子,其它的啥也看不到,听不到,感受不到,结果这几天学会之后,这股劲儿一松下来,就觉得浑身都疼。
晚上吃完饭,收拾好伙房的锅碗瓢盆回到屋里,贺严冬就已经准备好了一盆热水,就等江梨人了。
经过这几天的训练,他那手法也越来越熟练了,热水浸湿手帕,先热敷再按摩,效果好的不得了,每次按着按着江梨就睡过去了。
今儿个破天荒的按完了,人还没睡着,贺严冬趁着水还温着,顺便洗了个脚。
江梨躺在被窝里,半支着脑袋,盯着贺严冬宽阔的后背发呆,这人这几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掰完玉米,又去砍玉米杆,然后又是剥玉米,又是挂玉米,就没见他闲下来过,皮肤都晒黑了好几度不说,手上的茧子也又多了几层,但就是从没听他喊过一句累,江梨忍不住在想,他究竟是真的就是个铁人,感觉不到累,还是只是硬扛着,累也不说。
等贺严冬洗完脚,倒了洗脚水,进了被窝将她抱在怀里时,江梨摩挲着他布满了新茧老茧的手心,问出了心头的疑问。
咋的?又心疼你男人了?贺严冬上扬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没事儿,不心疼啊!习惯了,就不觉得累。
这人干一天活,到晚上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累呢?江梨兀自嘟囔着,反正她这几天沉迷拧玉米辫子的时候,白天虽然一点都不觉得累,但一到晚上就开始腰酸背痛,要是不好好按按,第二天怕是坐都坐不住。
贺严冬把人又往怀里搂了搂,稍微斟酌了下语言,意味深长道:这累不累的,它也得看情况。
江梨:嗯?比如?
贺严冬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个字,然后一本正经的补充道:比如这个,就不会觉得累。
江梨:
好了,闭嘴,我累了,睡觉。
贺严冬:
一直到农忙假结束后又过了将近一周的九月底,各家各户院子里的玉米棒子才被全部剥完并拧成玉米辫子在架子上搭好,一串串颗粒饱满,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子般光芒的玉米辫子,被整整齐齐的挂在房檐下、向阳的土墙上,以及院子里用木棍支起来的架子上,一派丰收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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