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人员瞧着贺严冬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小心口,小声道:冬哥,人吓人真的是会吓死人的。
对不住了,走了,回见。贺严冬对着那人抬抬下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提溜着外套往外走去。
还任何时候都行,呸,就故意恶心他是吧!
贺严冬越想越气,两只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就这一不守信用、不负责任的窝囊废,他媳妇儿到底是为啥还和他联系啊,他们又是啥时候联系上的,又到底是啥事儿还不能让他给转达了,就非要俩人亲自说才行?
贺严冬跨上自行车,到了门口又纠结于向左拐还是向右拐,向左拐就是回家,向右拐就是去学校找媳妇儿把这事给问清楚了。
自从这次开学之后,考虑到学校家里两边都忙,所以江梨跟贺严冬商量了一下,中午就不再回来吃饭,直接在旁边的国营饭店解决比较方便一点。
所以贺严冬要是这会儿不管不顾的直接跑过去兴师问罪,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摆着有事儿。
贺严冬自然是相信自家媳妇儿的,不然这会儿早蹬着自行车直接去了,也不会站在这里纠结这么久,但同时贺严冬也清楚,他现在要是真就这样直接跑去问,他媳妇儿肯定会不高兴,同时还会觉得他太过冲动。
权衡过后,贺严冬最后还是蹬着自行车回家吃午饭了。
晌午饭桌上,邱秀华又提了一嘴分家的事情,柳芳枝虽然没说是立马应下这个事儿,但那态度明显比半个月前好了太多。
邱秀华自然清楚这都是沾了她肚子里贺家大孙子的光,也正是如此,她才要尽快把这个家给分了,毕竟夜长梦多不是,至少现在分的话,凭着她肚子里这个,柳芳枝肯定会偏向她们这边的。
她们说这事儿的时候,贺严冬一直闷头吃饭,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直到柳芳枝说到要去找老书记让他给寻个合适的日子,到时候顺便再过来做个见证时,贺严冬才开口说了句:再过几天吧,到时候我去找老叔说去。
这下邱秀华不再吭声了,而是在心里暗喜,分家这事儿有着落了。
这老二平时虽然话不多,但却是实打实的说到做到,这事儿他既然开口了,那就肯定能落到实处来,就像他当初决定娶江梨进门,不管谁反对那都没用。
邱秀华这回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吃过晌午饭,贺严冬便又去了队部,老书记披着大棉袄坐在门墩上抽旱烟,瞧着愁容满面的。
贺严冬在院儿里停好自行车,走过去招呼了一声,老叔,吃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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