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万籁俱寂,只有寒风吹过光秃秃的树梢发出的沙沙声。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暗搓搓的折腾了许久,而后有些不耐烦道:这玩意儿到底该咋弄啊?怎么就戴不上呢?
大妞小声道:前几年宣传计划生育那会儿,不是专门发了个册子吗?你没看?
我又不识字,看那玩意儿干啥。男人继续道:你会戴?
大妞摇摇头,我也不会,算了,直接来吧。
屋内瞬间便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大妞:改明儿你去问问冬子这玩意儿该咋用。
男人有些意外道:冬子还喜欢用这玩意儿?怪麻烦的,应该也不会太舒服。
大妞说:嗯,听江梨说她们是因为暂时不想要孩子,就用这个。
说完她又嘱咐道:这事儿你可别出去跟别人瞎说,要是不小心传到柳芳枝耳朵里,那江梨怕是吃不了好果子。
男人应道:晓得晓得,再说了,这事儿我跟别人也说不着啊!
邱秀华这边只盖了三间砖瓦房,房子坐北朝南,有一间堂屋,然后就是东厢房和西厢房,她和贺严寒住在西厢房,东厢房从中间隔开,后面住着柳芳枝,前面则垒了灶台,又糊了烟洞,算是伙房。
院子不大,还没来得及修院墙,只在东边盖了个小窝棚,算是农具间,那三只老母鸡如今就养在这小小的农具间里,据说,这样做是因为家里没院墙,邱秀华怕这鸡被人给偷了,所以才特意养在这里面的。
除此之外,与之相对的西南角孤零零的还立着一间厕所,很是简陋,仿佛风一吹就要倒。
总之,现在看来这院子里的一切都和这三间豪华的砖瓦房显得十分不搭。
不过这屋内却是被邱秀华分家得来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的,完全不像是刚刚才搬进来的新房子,就这她还因为没分到那张八仙桌而不高兴呢。
她也不是非要那张八仙桌不可,她就是不服气,为了分这个家,她们花钱盖了新房子,又费劲巴拉的搬出来,那江梨啥都没做,就白白得了那么几间房子,她今天要不舔着脸多要东西,那她才是亏大了。
反正柳芳枝今个儿凑到她耳边亲口跟她说了,明天就去找人给她打个一模一样的,那她可就等着了。
至于江梨那边,她倒是有些感谢邱秀华帮她把屋子里那些东西都给搬空了,很早之前,她就对这几间屋子里的一些摆设觉得不太满意,但又顾忌着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也就没去折腾,现在刚好给了她一个重新规划填满自己的家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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