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伤了齐烟。
哪怕只是可能性都不行。
收敛了自己富有侵略性的气息,白川提起内力,一路摸到了院墙的转角处,悄悄放出神识。
院门处,齐烟背对着自己,她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
尽管这青年的脸在白川看来完全陌生,身上的气息也好像和记忆中奶娘的气息不尽相同,但白川相信,刚刚那一瞬间的感知,依旧让白川不敢懈怠。
青年的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看上去令人如沐春风。他好像并没有发现偷听自己谈话的白川,只是说了几句问候的话语,将一个布包塞给了齐烟,便挥手告别。
从始至终,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敌意,分寸与距离感也拿捏得刚刚好。踌躇片刻,齐烟还是从他的手中接过了东西,真诚地道了谢。
眼见齐烟关上了门,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
闩好了门,回头看见杵在门口的白川,齐烟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不过就是出来开了个门,白川却紧张得像什么一样。自己又不会跑了。
还未等出言打趣,白川却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疾声问道,那人是谁?
齐烟的手被白川抓得有些痛,但觉察到白川的状态有些不对,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答道,是我以前的师兄。
以前的师兄?
白川蓦然发现,自己对齐烟的过去,几乎一无所知。
小时候遇上旱灾,逃难的时候和父母失散了,被平风派捡了去养大,提到平风派,齐烟皱了皱眉,好像并不是很想提起一般,后来大了,觉得自己和门派的理念不太相和,就自请离山,倒也无拘无束。
徐师兄在门派里是医术最好的,当时就是他领我入的门,算是我半个师父?提起这位徐师兄,齐烟心里涌上一股陌生的情绪,似乎在原主并不喜的平风派之中,只有这位姓徐的师兄,在她的心里印象颇好。
在齐烟继承的记忆中,这位徐清阳徐师兄,教给她的正经手艺,甚至比她名义上的师父还要多几分。
他很可能是一个危险的多面派。话到了嘴边,打了几个转,白川却始终无法说出口。
难道要让他对着齐烟说出你的这位师兄其实还是我的奶娘之类匪夷所思的话语来吗?不说这种话他自己都觉得荒诞可笑,就算齐烟信了,他却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万一错认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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