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如果他们分手或者她不告而别。
他不会恨她,也不会讨厌她。
因为不在意,所以就不再关注。
但
他现在明明就在生气。
连温时那么迟钝的人都发现了他情绪不好。
所以,其实他
并没有完全不在意,是吗?
这个细微的发现,让她心跳不由加速。
来不及细想这种奇怪的感觉意味着什么。
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懒散至极的态度下,声线却哑得没边,真不能走了?
她重新垂下小脑袋,低声说,嗯。
怕他又说什么,她很绿茶地添了句,但,没关系的,我可以试
那个试字还没说出口,兜头而来的一件风衣遮住视线的同时,她的手腕蓦地被扣着,拽起。
她僵了下,脚下一空,被他揽着细腰腾空抱起。
黑色风衣阻碍了视线,淡淡的烟草味儿充斥在鼻息间,她被迫依偎在他胸口。
汪林莞心跳陡然漏跳一拍,紧紧攥着他的衬衫,有些懵。
她想抬眸看看他此刻的表情,后脑勺被他掌着,强行摁在胸口处,很重,仿佛要将她揉进他心底深处。
老实点儿。他哑声警告。
闻言,怀里的小姑娘真就乖得跟只兔子似的,不敢动了。
操。
苏潮又沉又哑的声音,徐徐灌入耳中,带着无可奈何,老子真是服了。
她埋首在他怀里,心跳如雷间,唇角小小地翘起。
回程路上,汪林莞端坐在车后座,悄悄打量着副驾驶上的苏潮。
他好像很忙,从上车开始,电话就不断。
两年时间,他变了很多,比起以前没心没肺的纨绔二世祖,现在隐约有了点霸总的沉敛气质。
或者说,他这人其实一直都很强势,只不过是惯常的吊儿郎当,又生了双带笑的眼睛,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她对他很不好。
情绪缺失前,做了很多伤人而不自知的事儿。
但即使如此,他一直在容忍自己的小孩儿脾气,一次又一次把她从深渊拖回来。
现在,依旧是他主动朝她前进。
鼻间微微泛着酸意,眼里也渐渐涌起热意,她下意识眨眨眼,一滴晶莹自眼眶砸落在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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