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心口跳了两下,嘴上无意识应和道:娘娘说的是。
简尔尔又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眼角有泪光溢出,一副还没睡够,强打起精神的模样。
哀家腿脚不便,既然督公来了,就由你伺候哀家穿衣吧。她道,随意选一套就是了。
季夏忍不住挑眉,颔首应了声是后大步朝衣柜走去。
双雯早在三天前就将简尔尔要穿的衣服都准备好了,此刻正规整有序的排列在季夏面前,一打眼望过去,半点鲜亮的颜色都没。
他按照顺序选了第一套,忍不住道:娘娘该选些不同的颜色来,这未免太过单调了。
简尔尔没应这句话,季夏去拿衣服时,她已将床帘都挂了上去,此时正顶着一条打了绷带的腿,端坐在床榻边上等他。
刚刚她只露出一个头来半遮半掩时,季夏见到的是满眼风情,可当真看到她此刻的模样,心里只剩下一句:她原来这般瘦小。
她穿惯了华服,层层叠叠之下早已看不出原本身形,也很容易让人忽略她原本的年龄。
她从入宫那刻起,就是为做太后而来的。
季夏已经不记得多久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他是最年轻的督公,晋升之路又快又凶,得罪他的人无一不被铲除,先帝在世时就恶名远扬。
而现在,他用这双不知杀了多少人的手,小心翼翼扶着她,帮她一层层套上衣衫长裙,还要尽可能细致妥贴,免得扯到她的头发。
扶哀家起来。简尔尔搭着他的掌心,整个人向他倾过去,会梳头吗?
季夏摇头,娘娘这就太为难奴才了。
简尔尔哼了一声,嫌弃道:督公位高权重,早就养的四肢不勤,别说是梳头,就连伺候人穿个衣裳都穿不好。
她喘了一下,呼吸有些急促,她抓住季夏的袖子,面色有些发红,又嗔又怒,腰带系得太紧了,松一松。
季夏视线落在她泛起红晕又羞又怯的脸,又一路下移,落在她在腰肢上。她略带急促的呼吸都撒在他脖子上,引得他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闭了下眼,手掌沿着层层叠叠的衣袍没入,指尖搭在她的腰带上,稍一用力挑开了些许。
可好些了吗,娘娘?
简尔尔尚未来得及应声答话,殿外便有拔高的声音响起:太后娘娘,您醒了吗?婢子前来伺候娘娘洗漱。
说完那人也不等回音,推开本就虚掩着的殿门。
下一刻,铜盆落地的声音和惊呼声一同响起,楚月明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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