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推开金硕真的手臂,吸了吸鼻子,不满地说:“你明知故问。”
“是是是,我明知故问。”金硕真收回握着纸巾的手,转而将车上的保温杯塞进她手里。
如果不是担心她大病初愈的身子承受不住她这么个哭法,金硕真恨不得将她梨花带雨的脸揉进骨头里。握住蠢蠢欲动的手,金硕真违心地劝道:“不哭了好不好,都要哭成丑八怪了!”
“丑就丑,我来就长得就没你好看。”何晴埋首在保温杯的杯口,自暴自弃的嚷道。
车内安静下来,何晴不知是羞多一些,还是怯多一些,总之她不敢去看金硕真笑的春心荡漾的脸,只能抱着保温杯去催促宋远上车。
宋远小助理一个,不知道前排的两人早已暗度陈仓。弯腰上车时偷偷瞥了一眼何晴,看到何晴不怎么正常的脸色心情更加的忐忑。
何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老板,哪怕他需要每周向公司高层汇报她的工作安排以及行踪,但她也没说过什么重话,平日里也十分理解他的工作。
他不是不知好歹,如果偶妈又再三强调家里前前后后承了主家不少情分,他绝对不会答应金硕真的无理请求。在他看来,那人出身优越,又声名远播,想找女人完全没必要拿他做僚机。
他在后备箱磨蹭了许久,上车前已经想好了后路。今天他私自带人来见何晴,从某种意义上讲也算是一种出卖,如果她希望他主送离职,他不会有任何怨言!
“你和宋远?”何晴狐疑的眼神在两人中间来回跳跃,她很好奇金硕真给她助理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听他摆布。
金硕真冲何晴神秘一笑,指着后座正装鸵鸟的宋远,说:“正式介绍一下,宋远,我远方表弟。”
何晴显然被金硕真的回答惊到了,她瞪大了双眼,长大了嘴巴,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以前只知道韩国领土不大以至于家族盘根错节,但万万没想到世界竟然会如此狭小。
虽然金硕真平日里最喜欢与人逗趣,但这种事完全没有必要骗人。
在何晴的惊讶里、宋远的崩塌中以及金硕真得意洋洋的满足中,汽车逐渐降速,停在了机场。何晴摆了摆手,利索地、不带一丝留恋地下了车,反倒是宋远磨磨蹭蹭地不肯下车。
一路上,他盯着何晴的背影,不停地心里琢磨,究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她俩本就相熟?
一直到金硕真催他下车时,宋远依旧在纠结同一个问题,刚才笑逐颜开、夸夸其谈的人真的是他记忆中那个刻着死宅属性、有着社交困难症的老板?
“硕真xi?”他有一肚子疑问,但不知从何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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