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张三来说这一趟除掉了原随云和卢瑟,但阿青是在全心全意沉浸于旅途的细微变化。她的收获并不比他们少。
“你这么说,我稍微心安了一点。”张三脸上总算露出一个微笑,那颗悬着的心跟着放下了。
阿青忍不住率先问道:“我还以为你会跟我聊宫九的事。”
张三怔了怔,摆着手哈哈大笑道:“这种问题咱们俩能聊出什么结果?我们那都是半斤八两,难道我白天解决不了的事,你夜里就能解决?”
就她们俩这苍白的感情经历,她要真问出来,那不是倒数第二给倒数第一讲题,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吗?
阿青这才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
一阵哄笑之后,两个姑娘裹紧了小被子躺平,好像心结也打开不少。
今夜的一轮明月,格外的亮,格外的圆。
楚留香的手中正提着一壶酒,那是船上最后一壶西域葡萄酒,加上冰块滋味更佳,可惜他现在没有这种奢侈的条件。
月下独酌,原本是件寂寞的事。他忽然想到,他这半生就像漂泊的船,而如今船已经快靠岸了,他的岸好像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少女清亮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要是不嫌弃,我很愿意陪你喝一杯。”
紫衣少女的从站姿到神态都显得很矜贵,唯独一双眼在月光下温柔似水。
她很少这样放下身段,这一次例外也是因为满怀心事。
楚留香自然已经看出来,只因她的心事都写在眼里,让人难以忽视。他客气地说道:“在下很荣幸,姑娘请坐。”
杜新月听话地坐下,举起酒壶猛喝一大口,喝到自己都把自己呛到了,才愣愣地看向海面。那里什么也没有,她也一直在沉默。
楚留香并不问,在一个少女脆弱的时候送上关怀,他一度总是做这样的事,不过现在他好像已经变了个人,竟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太道德,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杜新月终于开口说道:“我要嫁人了。”
她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收不住。
“我母亲,要将我嫁给史天王。”杜新月说着,眼中已渐渐盈满泪水。
楚留香还未想好该怎样回应,少女已经自己把话说完。她趁着酒劲苦笑一声,眼睛仍盯着海面上映照的明月,鼓起勇气说道:“我跟你说这些你一定是一头雾水吧?但我只不过是喜欢你,因此想要将心意告诉你,不管你回不回应,反正咱们今后见面的机会恐怕也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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