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软瞪季天泽,可是王爷爷说会给我留着。
季天泽嗤笑,那老头儿惯会跟人满嘴跑火车,他只看谁给的好处更多,破烂也给他守成拍卖会了。
温九凤挑眉,这狗男人是不是有点傻?口无遮拦到这种程度了吗?
这时候哪儿有拍卖会,竞价的说法都不多。
我不会问你那些酒从哪儿来的,你想要自行车,想要收音机,我都能做。季天泽声音低沉了些,像是诱惑兔子出洞。
他又上前一步,近到低下头几乎能亲到温九凤的发心,你也不用再眼巴巴趴在柜台上看手表,我这里也有,你拿我想要的东西来换。
见温九凤不吭声,他声音更轻了些,我对温同志并无坏心思,咱们就互惠互利怎么样?
温九凤撇了撇嘴,这人都快贴她身上了,他还想怎么有坏心思?
若不是想要将麻烦扼杀在摇篮里,她才不会让这人靠得这么近。
她想了想,先将枪收回去退后几步,声音恢复往常的甜软,那就请季知青先注意男女同志之间的距离吧。
虽然温九凤退开,可季天泽蓦然感觉心头一松,身上反倒暖和了点。
他垂下眼睫,一直紧贴在裤缝上的手松了松,轻笑着答应了,自行车十天内就能给你,温同志是不是先付点定金呢?
温九凤:好家伙,廖凯口中的傻缺是她?
她转身就走,我现在没有酒,没有钱,也没有票,季知青爱做不做。
放松下来的季天泽有点迷茫,刚才不管是互相试探还是商量,两个人不是聊的挺好的吗?
这小寡妇怎么突然翻脸了呢?
他第一次尝到温九凤给的葡萄酒时,就知道温九凤在撒谎。
那葡萄酒可不像是土法子酿出来的,更像是工艺齐全生产出来的酒,只不过味道好太多。
还有那把匕首,他家里那么多军人,见过的武器多了去了,可从来没见过那般锋利还带着古怪臭气又有点血腥味儿的刀刃。
后头两次拿到的酒都不像是手艺人酿造的,他对温九凤的兴趣与日俱增。
当然,不是对女人的兴趣。
他能重活一辈子,别人怎么就不可能有奇遇呢?
而温九凤身上的奇遇,比起他来,似乎更大,毕竟他就算是做再多准备,也变不出那么多好酒来。
他忍不住想知道,这小寡妇是不是还有更多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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