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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休沐日,你说朝中事忙,去了也待不上半日,不让我去郑玉衡声音沙哑,红着眼睛道,我早就该去看她的,她一定觉得我不惦记着她,要生我的气了。

孟诚额头上青筋凸起,啪地将袖子扯回来,站起来道:别当朕真不会杀你!我忍你很久了!

郑玉衡伤心道:那陛下杀了我吧,我都二十七日没见到太后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说完又仰头望向金龙吊顶,抬指擦掉脸上的水痕,道:我还不如做一只飞蛾。

孟诚深深呼吸,他突然很想念今夜之前那个面无表情、冷酷毒舌的郑爱卿,这人的脑子指定得有点什么毛病他吸了口气,稳定情绪,重新又坐下来,戳了戳他的肩膀,道:别哭了,朕给你放假。

郑玉衡擦泪的手一顿,希翼地看着他。

朕把上次的假也一并放给你。孟诚大方道,你替朕去看望一下母后,请她快点回宫。

郑玉衡看着他点点头。

孟诚道:我平时看你挺冷静的,怎么发病发得连个预兆都没有。

否则也不会有情难自已这个词了。郑玉衡说完,又连忙表达谢意,赶紧道,陛下还是知道我的,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我一辈子谢谢你,我这就回去收拾,明日就走。

说罢便起身告退,离开归元宫时,还听见门口的紫微卫赞叹说,郑大人忠君报国、夙兴夜寐云云

孟诚看了看面前的改税变法的文章和奏折,后知后觉地反应郑钧之你有病吧,谁是你好兄弟?!

坤宁行宫。

董灵鹫甫一住进来,先是见了德太妃和几位旧相识,然后便在一处叫尘墟小筑的院落里住下,养花钓鱼,修身养性,纵着皑皑在院子里疯跑,把缀着花的秋千架挠得爪痕斑斑。

她隔绝了一概拜见,不理尘俗,又没带几个人来,清净自然,除了略略清寂些,算得上神仙日子。

在这清净的一个月中,董灵鹫调和心境,将这二十年来所见之事编为一本书,以民间话本的形式讲述,模糊了朝代,自称风月主人。

倒不仅仅是写故事,更多的时候,她是在反思和回看所经历的半生,并且为那份遗旨调整心境因为她依稀中得到了命运的感知,预见到那些终末的字迹将在他的手里反复摩挲、在他的口中反复诵读她不得不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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