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五郎怎么了?吴氏立刻问。
傅煜见妻子关心,便也稍稍正了正神色,立刻说:我若说了,你别生气。
你不是说是好事吗?我怎么会生气?吴氏都被绕糊涂了。
傅煜这才道:还记得当初槐花巷之事吗?五郎想娶余家娘子为妻,又怕我们当时不肯答应,于是就编了槐花巷的事来瞒我们。其实五郎并非有龙阳之癖,就连槐花巷里那个人,都是他故意安排的。也是如今亲事成了,木已成舟,觉得不会再有什么变动,所以,方才过来向我负荆请罪来了。
吴氏:
吴氏当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她一时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了。
生气当然有,因为她为了小叔子的事,不知承担了多少担惊受怕,比丈夫承担的还要多。就包括今天也是,今天她瞧见秋娘时,心里还十分愧疚呢。结果谁成想,竟是小叔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把她耍得团团转的,她能不生气吗?
可要说高兴,那肯定也是高兴的。小叔非有难言之隐的癖好,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这是该买几挂鞭炮回来边放边奔走相告的好事。
吴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好了,忽喜忽怒,但最终还是同丈夫一样,高兴的笑了起来。
这下可好了,这下可什么担心都没有了。吴氏也重重松了口气,明显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不过要我说,五郎该打一顿,他怎么能这样欺骗?你不知道,方才我同秋娘坐一处说话时,我心里隐隐不安,都觉得对不起她。想了想,这会儿才把之前没能敢说的事说出来。
就是之前同秋穗同车而乘回京中时,她在车上一时说漏了嘴,叫秋穗起了疑心一事。
所以,侯爷,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来所受的折磨了吧?吴氏狂倒苦水,我一边担心五郎,一边担心老太太,一边还怕你知道我说漏了嘴后对我发脾气、怪我,一边又心里不安,觉得愧对秋娘我现在回头想想我都觉得之前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傅煜当然知道妻子承受了很多,所以,他主动伸手过去轻轻握住了妻子的手,宽慰她道:这些日子你的确辛苦了,回头你要骂五郎,随便骂。我想,他在这件事上理亏,你多骂他几句,他也不会怎样。至于弟妹她倒是没什么错的,何况,方才听五郎说,他之所以选择过来向我们坦白,也还是弟妹劝他的。话锋一转,傅煜又说,不过,夫妇一体,五郎犯的错,她也可跟着一并受罚。那就罚她日后多帮衬帮衬夫人,叫她辛苦一些,夫人少受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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