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报告时确实看过花柳之病,但未曾想过,此病不但恶心,还会让人英年早逝。
如果秦怀安是普通女子,那她绝不会去那种地方;可秦怀安是外族女子,身手如刺客,又不愿在他身上一更一回,如男子在外一般染病也并未可知!
上朝前,段寰宇不但指使某御史继续弹劾廖武直草菅人命、弹劾佘宗岩铺张浪费、贪墨惊人。
又指使另一位御史,按黑鳞卫交上来的、早就调查过的资料,弹劾染上花柳病的部分官员,引导内阁制定防范花柳病瘟疫的相关规程来。
至于京城的烟花之地,皆以防范瘟疫之名被查封!
此事相关甚大,朝中官员有病的没病的,都吵成一锅粥。
有染了病但先前不知何物的官员几欲落泪,有担心染病的官员想马上下朝、回去找大夫偷偷诊脉;有从未去过的清白男子幸灾乐祸,举脚支持制定防范花柳之病的规章,查封关停。
当然,亦有染了病但破罐子破摔想纵情享乐的官员、有利益相关的官员、与担忧妓子无法从良、青楼被关停后难以生活的官员们,都反对关停
不过,段寰宇亲自挑选的御史很会回应:
如果说年轻的妓子都没法从良,那么,那些年老色衰、被青楼取走所有财物、弃置荒野的妓子没一个能成活,你们又何曾关心过、资助过、上奏过?
朝堂上吵得激烈,可段寰宇不太在意他们怎么吵。
文人吵架,有什么好听的?
他能登基,就是靠逼宫上位,军权才是天理。
他从来专横独断,决定无人能阻止。
在官员们在朝上激烈争论、没能把消息送出去外面时,各大青楼倌馆,都在白日睡梦中被忽然查封关停,安排大夫或女医检查多少人染了病。
官兵疾行、各大烟花之地忽然被封的时候,秦怀安才刚到自己的药粉小铺面,也十分忙碌。
把一个个背篓装着的一袋袋药粉递给负责去各大街市摆摊送礼的、伶牙俐齿的小童和寡妇们,让母女五对一组的一起出发去各个街市,以便每组都有个照应。
而这些被夫族抢夺资产、无家可归、拖女带女的寡妇们,本就连倒夜香的工作也没那个运气轮上,能在秦怀安这里当女工,当然不怕抛头露面了!
一个个的换上统一的干净新衣,派送药粉和宣传小药店都十分积极:
新店秦氏驱虫铺火热开张!驱虫药粉免费派送三天,一人一包!身上蚤子不见啦!夜里蚊子昏迷啦!厨房苍蝇没有啦!用过都说好!南边白溪三十二街十号秦氏驱虫铺记得去呀!嘿,只能拿一包哈!秦氏驱虫铺还有驱鼠药粉哦!
都是免费的,有好奇的人们便上前领走,而派药粉的女工们负责认人,以免被多拿,达不到宣传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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