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安嘟囔一声,哔哔哔的小声骂某老爷就会为难下属!
还是开了箱子,从箱子里取出一幅画卷。
竟是一幅美人`春`睡图!
粉白的绵密海棠花下,段美人侧身躺着,他嘴角含笑,身姿修长、姿势慵懒。
画中美人撑着脑袋,发丝柔软垂落,软软地搭在敞开的领口上,垂过那一小片的白。雪白沟壑之间,凌乱地点缀着一点又一点的粉,像是散落的海棠花瓣,又像是别的。
画上,没有落款,只有角落里的四个字,写着永以为好。
秦怀安:
艹。
这是在干什么!
就不怕她会将画给别人看。
也是,恐怕没人敢买,还把她抓了,罪名是大不敬,竟敢画画亵渎当今圣上。
秦怀安不再多看,收起画卷,让青麟卫空手而回。
第二夜,段美人白天送工匠过来共同商讨、做事,晚上又差人送画。
这次,画上画的是,在屏风之后,雾气缭绕,线条有力又优美的手臂搁在浴桶边上,撑着段美人的侧脸,俊美从容的脸、喉结与沟壑雪地上的海棠粉白隐在雾气之中,朦胧若现。
唯一清晰的,是那眼神幽幽地看过来,仿佛在通过画作,与她幽怨地对视。
青麟卫道:属下没有看过画,段公子说,是对镜自画,十分感谢秦姑娘送的大镜子。
段公子还吩咐,见面时日不多,请秦姑娘不要厌弃画作,留作想念。
又在卖惨,自称时日无多
如果他长命百岁,岂不是对今天的事羞恼百年。
秦怀安捂脸,又面无表情地收起画卷,回道:差不多得了,再多就烧了。
免得段美人恼羞过度,自挂东南枝!
而青麟卫答应过后,给陛下转述完秦姑娘的话后,又如实详尽地补充:
秦姑娘看完话,捂住了脸,才把画作收起。
段寰宇含笑问:哦?她捂脸了?
捂了。
段寰宇哈哈一笑,颇有兴致地再度作画。
不怎么听话地画完自己,他又开始画秦怀安。
有穿着短褐,做着木工的秦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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