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夜里就寝,太阿总赖着不走,非要跟辽袖一块儿睡觉。
文凤真愠怒道:非礼勿视,滚!
太阿蹲候在宫殿外,吼哮了一整夜。
文凤真正在兴头,被搅了美事,气得停下来,一脚踹开门,抛开一贯的慵懒从容,恨不得喂它一顿鞭子。
他咬牙切齿道:这是朕的媳妇儿,不是你的!
辽袖解除了白虎危机,和雪芽互相搀扶,一路走回厢房,这才松一口气。
关上门,她摸了摸自己的脚踝,怕极了这里再打上一副镣铐。
她下定决心:下个月生日宴上,要抓住时机提出退婚,再多在王府待一日,夜长梦多,恐生变数。
淮王府,大书房内,彻夜通明。
冯祥捧上一个卷轴,伸展开,赫然是辽袖的一副字。
殿下要的字,辽姐儿已经写好了。冯祥说。
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八个字,笔锋平庸,平淡无一妙处,结构略紧,可见执笔人的心境拘谨,青涩稚嫩,看来是初通文墨之人所写。
文凤真淡淡扫了一眼。
收起来。
是。冯祥正转过身,却被叫住。
慢着。
文凤真坐回黄花梨椅,双手懒懒地搭在椅圈,他慢慢启唇,语气波澜不惊,令人捉摸不透。
本王记得,她今日还写了一封家书,托人代为寄送,应该还在你这里吧。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要对比字迹了
第六章
辽姐儿这封家书,是寄给她乡下的弟弟,还在老奴这里。
冯祥将家书呈给文凤真,他却不接。
你打开吧。
冯祥应声拆开,烛火透过薄薄的纸背,他的手蓦然颤抖起来。
信纸跌地,冯祥满头大汗,连忙跪在地上,迭声说:老奴该死!
可是,辽姐儿的字她的字怎么会
冯祥如梦初醒,他将信纸捡起,重新托给文凤真。
文凤真随意一睨,目光晦暗不明,意味深长。
冯祥战战兢兢道:殿下,老奴觉得,辽姐儿的字,竟然跟您有八分神似,真是巧了。
巧合?文凤真嘴角微抿,良久,轻慢地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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