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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研儿的字,这是研儿的字!心里头积郁了许久的忧伤忽而变成了狂喜,赵戎捧着那字条恨不能亲上两口。

周子安站在一旁,只觉整件事匪夷所思,看着两人狂悲狂喜起伏不定,他倒成了最冷静的人。

墨言,现在怎么办!他低声问着。

人证、物证齐全,可対方偏生是个王爷,还是当今万岁爷心尖尖上的人。陶墨言即便拿着东西去告御状,一边是毫无相关的外人,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圣上愿意听谁的,尚未可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陶墨言竟没一个能为自己伸冤的地方。

可若是硬抢他们无人无权,如何抢得过!

周子安活了这么多年,向来恣意放纵,头一回生出深深的无力感。一旁的赵戎渐渐安静下来,面色凝重,向来也是想通了此种干系。

二人齐齐看向陶墨言,只见陶墨言倏然抬起头来,眼里精芒大盛,身上气息却沉静地可怕,缓缓吐出两个字来:太子。

前一世陶墨言活得不长,却见证了太子和九王之间的争斗,在九王登基后长达数十年,直至陶墨言过世前,当时身在朝野的赵戎便时常同他唠叨朝中秘闻,一桩两桩,拼凑成了一个大的朝堂局面。

如今想来,或许只要一两桩大事,便足以改变目前的状况。

一两桩秘闻,换宋研竹一条命,足够了!

*** ***

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时至子时,万籁俱寂,打更人沙哑的声音伴着木棒敲击的声音回荡在静谧的夜里,远远地传来,带了回声。

宋研竹睁着眼望着四周的帷幔,看了片刻,忽又坐起来。

自从那日伤了朱起镇,他已经连着几日没来看她。这原本是个极好的消息,只可惜,至那日后,屋里所有的锐器都不见了,甚至连帷幔都变成不耐撕的轻纱,连看守她的人都变多了。

宋研竹隐约听见低声的啜泣声,沿着声音摸出去,果然见宝莲捂着嘴在哭。她轻声问:你怎么了?

宝莲忙擦了眼泪,道:吵着夫人休息了么?

没有。你为什么哭?宋研竹再问,恍惚想起来,似乎好几日不曾听宝莲说起弟弟的消息,宝赞出事了?

宝莲闻言,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奴婢和他约好了今日到墙边领东西的,可是等了半日也不见他。奴婢不放心,便托府里的小厮出去找,结果他们说一天不见宝赞,不知上哪儿去了,奴婢就怕他是不是被人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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