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研竹已经顾不得难过,她只是心疼。
多大的人,怎么还是这样爱踢被子。以前总说我睡觉不老实,看你醒来我不笑话你宋研竹无奈地笑笑,将他的手又送回被子里去。哪知手刚放回去,他的脚伸出被子外头,翻了个身,整个被子被他压在身子底下。
宋研竹看得瞠目结舌,对着肚子自言自语道:往后你可不能跟着你爹学
肚里的孩子像是回应她,轻轻地踢了他一脚。宋研竹伸手去抢陶墨言的被子,哪知他压着被子瓷实地很,半分都拉不出来。宋研竹伸手摸摸他的后背,这才发现他热出了一身汗来,她蹙了眉头,起身去想要去桌上拿团扇,扇了两下,只听门外初夏低声道:小姐。
她忙起身出去,开了门,初夏敛眉道:喜夫人在门外等了许久,说想要见您。
她来见我做什么?宋研竹下意识摇头道:我与她没什么好说的,你请她回去吧。
初夏道:不止喜夫人,宋大夫人也来了奴婢如何劝说都不肯走,说是今日见不到您,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的。
大伯母?宋研竹怔了怔,摇头道:就说我身子不适,不便见客!
研儿!宋研竹话音刚落,院子忽而冲进两个人来,外头忽而吵吵嚷嚷起来,陶壶急急道:宋大夫人,我家奶奶身子不适,当真不宜见客,您不能再横冲直撞了!
隔着一睹墙,袁氏歇斯底里哭道:研儿,你快救救我家欢儿吧!她已经滴水未进三四日了,大夫说,若是再这样下去,她的性命都要难保了呀!你去帮伯母劝劝她,就当帮伯母一个忙,你去劝劝她吧!她快不行了,她谁也不见,只念了句你的名字我想她是想见你的。我晓得你不想见我们,你就当帮伯母一个忙,伯母求求你了!
初夏犹豫地望着宋研竹,宋研竹怔了怔,终究狠狠心道:让她闹吧,等她闹够了再请她走。
她着实不想再看宋欢竹那张脸,不知宋欢竹,还有宋喜竹、袁氏,她统统都不想见。人生何其短,她实在不想再为这些人堵心。
回身掩上门,那声音渐渐弱下去。
宋研竹心肝儿扑通扑通跳着,总觉得心难安。左右踱了两步,招来陶壶问道:宋侧妃娘娘近况如何?
陶壶沉默了片刻,道:听说情况不大好。自从九王爷被押送回京,围在九王府周围的禁军便悄悄撤走了。奴才那日经过九王府,听府里下人说,宋侧妃娘娘自从被软禁,便不大爱说话,性子也变得有些古怪。忽而狂笑,忽而狂哭。那一日还让府中下人将府里所有的竹子都给砍了,时而狂笑,时而狂哭,府中下人半夜还瞧见她在九王爷的书房里烧东西是已故王妃的画像。每日里就不大吃东西,这几日更是滴水未进,像是有心绝食九王爷谋反,家人也受牵连,九王府已然乱成一锅粥了,宋侧妃娘娘虽是戴罪立功,也只是将功抵过,贬为庶人,按理,这几日她也该离开王府,她却是迟迟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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