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觉得吃了一百包辣条不是没有原因。
从外人的角度来看,从沈拂衣的指尖开始,便一阵阵浮现出肌肤龟裂的灵痕。
那龟裂纹下闪烁着暗红灵光,就像是火山爆发时,导致的龟裂地表露出的岩浆,十分恐怖。
这些灵气侵灼的痕迹从她的指尖一直顺着肌肤攀爬到手臂,蔓延到脖颈。
直至她全身上下都好似被这种东西重新组构了一般,让她的身体也产生了令人不易察觉的变化。
这并不是他的血带来的变化,而是一个全新灵根从她体内生长出来的痕迹。
一直无动于衷的薄意卿缓缓掀起眼皮,终于正眼打量了她一回。
他盯着她身上变幻的那些痕迹,眸里掠过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
就像是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一样,他神态肆意而散漫地顺着她身体凹凸的曲线寸寸打量。
筋骨如此一般,除了那张脸还算能看,她的天赋灵根和体质简直是一塌糊涂。
废物的程度是他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的地步。
但就是这样的废柴,竟然是个水火双灵根。
这是个灵气复苏不过三千年的世界。
比起万年前遍地神仙的光景不同,在当下,单灵根就已经是极其珍稀的存在。
哪怕有人天生就是双灵根,若这辈子达不到足够的机缘,也大概率永远无法激发出自己的双灵根。
在数万的修真人士中,已知的双灵根存在至今也不过两位数而已。
有意思
他百无聊赖地把玩起一缕垂落到指尖的长发,唇畔勾起一抹颇为讽刺的弧度。
沈拂衣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只是半昏半醒间,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在什么恐怖片里被什么很恐怖的东西给盯上了,怎么都摆脱不了。
那气氛要多阴森有多阴森,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叫人后背发凉的氛围感简直拉满。
直到沈拂衣一睁开眼就发现那位黑袍老祖没有呆在石床上,而是破天荒地坐在她跟前。
那一错不错的目光,似乎在告诉她,刚才睡梦里渗人的感受并不是错觉。
沈拂衣想动,但却觉得自己像个被盯上的猎物,四肢都僵硬无比。
醒了?
男人垂下眼睫,一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衣带,黑眸里仿佛充满不怀好意。
有个事情忘了告诉你。
沈拂衣:如果不是太重要的事情,也可以不告诉。
薄意卿:我的血其实有毒。
说完,他便如愿地看到了对方瞬间一脸惊恐的表情。
沈拂衣顿时转身扶着墙开始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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