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感受到了夫人的抗拒,沉默地收回手,只虚虚环在她腰间,护着夫人不掉下去。
马是好马,跑起来健步如风。
小美人平日里多滋润,吃茶看戏,那双手只拿过宝石首饰,连绣花针都没怎么碰过,哪里抓得住粗|硬的缰绳。
乔沅一边气这幅不争气的身子,一边在心里骂这狗男人好粗鲁。
身上蓑衣好重,风刮得脸好疼。
僵持了一会儿,乔沅还是败下阵来,在大壮又一次试探性地靠过来时,顺势躲到人怀里。
因着路上耽搁太久,等回到熟悉的庄子,里头已经非常安静了。
乔沅被抱着走,好在一路上都没什么人经过。
回到屋子,大壮放下夫人,刚要给她解下斗笠蓑衣,下一瞬就被推开。
乔沅恨恨地把东西摔进他怀里:你出去。
美人即使发火也是漂亮的。
雪白脸颊因生气显现红晕,眼眸带着水光,生动得不可思议。
大壮黑漆漆的眼眸盯着她,沉默片刻,转身出去了。
乔沅气呼呼地转身进了内室,里头有丫鬟留灯等着,听到动静,赶紧迎出来。
夫人回来了,可要先沐浴?
为防着夫人淋着雨回来感染风寒,房里早备好了热水,下人一趟趟换过,此时水温正好。
乔沅一路颠簸,早已乏累,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沐浴更衣完,躺在柔软的被窝里,乔沅心里的气消了点,听着丫鬟说小世子一切安好。
此时已过三更天,丫鬟抱着换下的衣裳正要出去,突然奇怪地咦了一声。
外头雨下这么大,夫人的衣裳倒还是干干净净的。
乔沅愣了下,她披蓑戴笠,又躲在人怀里,一路上被护得结结实实,除了颠簸些,一滴雨都没沾上。
但是那人就不一定了,一路淋着雨回来的。
乔沅缩在被子里,咬着指尖,思考今日大壮为什么突然这么反常,就跟发癔症似的。
等等,大夫说他脑子里有淤血,说起来确实算是有病。
丫鬟走时放下了床前的金丝纱帐,榻间昏暗迷昧。
屋子里沉寂了片刻,纱帐被从里掀开。
罢了,跟脑子有问题的人计较什么。
小美人火大地踩着绣鞋,出了内室,打开门,突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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