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把这几缕头发重新梳回发髻里,轻轻靠在夫人肩上,只觉得那股暖香更馥郁了。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后颈皮肤上,乔沅敏|感地动了动身子,却被腰间的大手牢牢禁锢住。
别会有人看到。
乔沅躲开他若有若无的轻吻,后颈渐渐生开粉晕,慢慢漫上脸颊。
大壮轻轻抬眼看她。
乔沅身后是一大丛的蔷薇,艳得似火,她站在其间,羞怯的娇态却把盛放的花都比下去。
许是午间的阳光太热烈,许是此时太过安静,带着花香的清风容易勾起人心底的倦懒。乔沅在他低下头时,眼睫一颤,没有躲开。
团扇落在地毯上,白玉柄与地面相碰,磕出一道细微清脆的响声。
粉白指尖娇怯挂在锁骨上遮掩,点点桃色自雪肤上蔓延。
大壮喘了口气,意识似与外界隔了一层朦胧的轻纱,有什么心绪被堵在胸膛,想要宣泄出来,却不得其法。
如果是齐存站在这里,大概能理解他的心情。
乔母总觉得女儿还似在闺中,除了更娇纵些,似乎这个已经生育过的女儿还是个可以随时扑到她怀里撒娇的姑娘。
但是齐存作为丈夫,却可以敏锐地看出一些不同。
那点不同,是无数个缠腻湿热的夜晚里一点点磨出来的,融化在浸着香气的骨肉里。
在小美人偶尔的抬眼垂眸间,在她失神咬着指尖时,在她殷红眼尾被水迹洗出润色时,眉眼间不经意就沁出一抹风月。
只有齐存一点点见证了这个历程,但他像个吝啬的商人,舍不得把这其中的一丝一毫分享出来让人看到,恨不得打造一个华丽的金丝囚笼,把珍宝藏在里面,不见天日。
午间,丫鬟们大多都回到屋里躲懒,或是找要好的小姐妹说说小话,外头都没什么人出来,乔沅迷糊间,甚至还能听见嘶嘶蝉鸣,窸窸窣窣地传进来。
此间风月,润物无声。
闲暇时光一点点过去,府上又开始热闹起来,丫鬟们领了任务,各自走动。
周琏走进园子,没看到镇国公夫人的身影,便走到唯一的一处木屋前,敲了敲门。
这处屋子本就是供人逛园子累了休息的,建在一片竹林中,野趣又宁静。
果然,在听到敲门之后,里头传来些微动静。
周琏耐心地等了会儿,门被打开,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那个雨夜的侍卫。
好在下一瞬,镇国公夫人也出来了,衣着整齐,许是刚从午憩中醒来,雪白脸蛋上还有未消散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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