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眼珠倒映着烛火,温热的体温从相贴的背部一点点传过来,乔沅手指蜷了一下。
男人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手下动作不停,低头亲了她一口。
乔沅总觉得被亲的地方烫得吓人,甚至温度还一点点从那小半张脸蔓延开来,身子忍不住动了动。
屋子里安静极了,乔沅耳边只剩下男人的呼吸声,明明更过分的事都不知道做过多少,小美人有时候总纯情得不可思议。
大壮仿佛没发觉夫人的不自在,依旧牢牢圈着她。
乔沅挣扎了几下,不仅没推开腰间的手,感受到身下的肌肉越来越紧绷,吓得不敢乱动了,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里。
烛火映在窗纸上,摇曳出几分温情。
不知过了多久,乔沅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感觉到手腕上被套了什么东西。
睁开眼一看,是一条已经编好的五色绳。
大小合适,不是多精巧的花样,但纹络细腻,纷繁的色彩衬得那截细腕欺霜赛雪。
乔沅拨了拨线头,别扭道:这是小孩子戴的。
小时候乔母每年都会为她编,手腕上套着五色绳的感觉熟悉又陌生。
大壮碰了碰夫人的指尖,张开五指。
他的手指骨节修长,微微收拢,轻而易举就盖住粉白的玉手,像是包住细嫩娇弱的花蕊。
和我比起来,夫人还小。
乔沅挠了挠他的手心,想起自己一晚上的手忙脚乱,又偷懒把庭哥儿的那份也丢给他。
大壮垂眸应了。
乔沅看他慢厮条理地抽出几根新的丝线,撑着他的腿想坐起来,不防按到了一个有棱角的物品。
像是盒子一类的东西。
果然,大壮从衣物中掏出一个木盒:今日路过翠胭阁,正好出了新的口脂。
盒子里是几个精致的小瓷瓶,打开,能看见一抹轻薄鲜艳的红。
乔沅的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爬起来,坐在西洋镜前,又纠结起先涂哪个,想了半天,回过头问大壮觉得哪个颜色好看。
大壮看着几个小瓷瓶里差不多的红色,艰难地指了一个。
好在乔沅很给面子地挑出那瓶,沾了一点口脂,小心地涂在唇上。
这款口脂里应该掺了珍珠粉,质地细腻。
乔沅的唇瓣不似寻常那样单薄,稍微有点肉,鲜妍饱满得像刚摘下的樱桃,涂上口脂,更显得娇艳欲滴。
乔沅左右照了照,美滋滋地看着镜子里的美人,欣赏够了,又拿帕子擦嘴,试试其他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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