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润的珠子落在白玉似的掌心,分不清哪个更风华。
乔沅把珠子塞给大壮:让人交给珍宝阁的师傅看看,能修就修吧。
若是常人也就罢了,但大壮清楚以夫人挑剔的性子,不管多好的宝物,只要有瑕疵,必然就再入不了她的眼。
大壮把心里的思绪压下,面色还是一派平静:坏了就坏了,回头我去寻只更好的。
更好的也有,只是这只凤钗是当初齐存来乔府下聘的时候带来的,还算是有些特殊意义。
但乔沅心再怎么大,也知道不能在没有记忆的大壮面前说这些,这不就相当于在现任夫君面前提前夫的东西,不受刺激才怪。
她迟疑了下,只说实在很喜欢,弃了可惜。
库房里不知有多少珍贵的珠宝,何至于对一只损坏的钗环情有独钟。
大壮眼神闪过一丝阴鸷,没说什么,接过珠子。
在两人踏出房门的一瞬,一抹白色的粉末从他袖中落下,消失在空气中。
*
节庆有条不紊地过去,到了最后进宗祠的那日。
大壮罕见地一整日都不见踪影,乔沅让人去寻他,自己先去了祠堂。
齐家祖辈都是农民,一辈子地里刨食,直到出了齐存这个疯子,参军打仗,建功立业,齐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也从土庙迁到了宽敞的祠堂,香火不断。
乔沅跪坐在蒲团上,听到身后大门打开的声音,脚步声渐进,她回头,招招手:大壮,快过来。
大壮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从善如流地在她身边的蒲团上跪下。
他没有问齐氏的宗祠为什么让他进来,只紧紧地盯着身旁的美人,瞳孔幽幽,深处像是闪过幽光。
乔沅闭着眼睛,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睁开眼时,大壮已经恢复了正常。
祠堂里有些阴冷,丫鬟们都退出去了,此时只剩下两人。
上完三炷香才算是礼成,乔沅摸了摸手臂,想着早些弄完早些回去,从一旁的桌上拿着第一炷香上前。
大壮没有动,在身后静静看她。
因是庄重的场合,她打扮得有些素净,乌黑云髻间嫩生生地探出一根玉簪。
肤如新雪,唇不点而朱,穿着水芙色浅罗裙,掐出一抹极细的腰线。
仿佛有心魔在耳边低语,引诱他握住那把细腰,那么柔软,无力,一旦被禁锢住,就能如他所愿,再也逃不开了吧。
乔沅见大壮没跟上来,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大壮深深地看着她:夫人,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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