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冬夜里,他每说一句话都有凝结的白霜覆满了空气,稚嫩英俊的眉眼被遮住,情绪看不分明。
陆鹿一怔,下意识的问:你去林澜干嘛?
保护你。陆灼挥了挥拳头:那姓郑的再缠着你,我跟他玩命。
姐,我现在上高中了,力气也蛮大的。
脑子缺根弦的小屁孩。
但在此时此刻,却歪打正着的十分能安慰她。
陆鹿忍不住笑了笑,面色也缓和了很多,她伸手掐了陆灼一把,轻哄:对不起。
我刚刚不是故意凶你的。
也许人都有劣根性,极其偶尔的偏激时刻,她也会埋怨为什么自己会出生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为什么她爸妈眼里只有陆灼。
但这一切,总归不是性别为男的陆灼的错。
从小到大,潘梅香偏心给陆灼的吃的用的,这个弟弟都上贡给她了。
来林澜吧。陆鹿给他一个奋斗的动力:以后给我养老。
她经常会有一种恨不能孤独到老的偏激感。
家庭,恋爱,稳定关系都让陆鹿感觉到疲倦且厌恶。
如果有朝一日会有人对她说:你以后会和一个人闪婚,那么陆鹿一定会认为那个人有病。
但她在未来竟然真的做出来那样的举动,疯狂的冒险。
所以梦境的尽头还是俞九西。
陆鹿有的时候忍不住会想俞九西真的是她遇见过最好的人了。
看似风流,实际细心又温柔。
她以为他是自己慌不择路之下找到的一面挡箭牌,却没想到是人生中错过就没有第二次了的避风港。
梦做到了尽头,被手背上尖锐又冰冷的痛感揪回到了现实世界。
陆鹿费力的睁开眼,只感觉眼眶里匍匐着一层水雾,好半天才能瞧的清晰,耳畔也恢复了恢复了听力,听到俞九西和别人正在说话的声音。
发烧,不算高烧,吊水就行了。
等你姐病好了,你再过来看她。
嗯,没事
陆鹿偏过头,看见俞九西正在打电话。
敏锐的见到她醒了,男人眼睛一亮,又搪塞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他快速的走过来,半蹲在床边轻柔地说:刚刚陆灼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你手机没人接,他担心你。
陆鹿张了张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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